“哈?”阮綿綿還沒回神呢,就聽見門吱呀一聲又關上了,“喂,鬼大夫,你給開點藥唄!我真的覺得陸千鈞喝了假酒了!”
於是,氣氛又回到了最初。
詭異的安靜,大眼瞪小眼,唯一不同的是,陸千鈞不再傻樂,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好像多了一點更加耐人尋味的表情,阮綿綿被他瞪得心裏直打鼓。
“咳咳……你渴不渴啊?”
“不喝!”
“咳咳……你餓不餓啊?”
“不吃!”
“那……你能不能別掐我手啊!疼~~~~~”
阮綿綿帶著哭腔,用力的甩開陸千鈞的大手,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直吸溜,“喂,真是好心沒好報啊!我都照顧你一天一·夜了,你就這麼對我的啊?”
“我聽說,我還沒死,你就要改嫁?”
“哼,就衝你喝酒那個勁頭,我看離我改嫁的日子也不遠了!”阮綿綿賭氣的回答,用力的揉搓自己的爪子,仔細一看都紅了一片,陸千鈞偷瞄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心說,自己也沒有使多大的勁兒,怎麼這就紅了,不怨他,要怪隻能怪她自己細皮嫩肉,不經掐。
雖然他心裏有些愧疚,可麵上還是下不來,冷著臉說:“爺長壽著呢!你休想!”
“是,是,是,禍害活千年!”
阮綿綿嘟著嘴,腹誹了一句,陸千鈞耳力極佳,一點不差的全聽了進去,勾了勾嘴角,忍住笑意,“我渴了!”
“您喝水!”
遞過去一杯水,可陸千鈞卻沒接,別過頭去,傲嬌的說:“我要喝茶,用黎明之前的露水,煮開之後的第二泡。”
阮綿綿抽了抽嘴角,恨不得抬手去抽他一大嘴·巴子,一個病人不死就算萬幸了,還那麼多要求,敢情把她當老媽子使喚了,咬著後槽牙剜了陸千鈞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您老還有什麼吩咐,一塊說了吧,小的我也好一起辦了!”
“嗯,再給我做一鍋生煎包,要老上海風味的!”
老上海風味!
老娘怎麼知道老上海風味是個什麼鬼味道,她又沒有吃過!
冷靜,淡定。
阮綿綿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在她麵前的這個豬頭,不是正常人,是一個病人,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關愛智障是每一個健全人的職責。
“好!您老給我等著,小的這就去!”
說完,她袖子一甩,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生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有把陸千鈞從床上拖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要喝露水,還要什麼老上海風味的生煎包,簡直可惡!
如果不是看他元氣大傷的麵子上,老娘分分鍾讓他變殘障,阮綿綿忿忿地想著。
隻不過,她也就隻能在這個時候,表達一下自己的怒氣了,等陸千鈞活蹦亂跳之後,就是借她幾個膽,她也不敢。
阮綿綿離開之後,陸千鈞就從床上坐起來,在牆壁的空磚上敲了三下,門再次打開,祁連山腆著一張笑臉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箋。
“喲,精神頭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