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銘心湖畔。
阮綿綿呆愣地坐在神遊天外的老王八身邊,魂不守舍的樣子,看得她直發毛,不會是刺激過度,直接厥過去了吧,她可是一個弱女子,不負責當搬運工。
更何況,她還要收集露水給陸千鈞泡茶呢!
尋思著,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老王八,沒反應,用力的戳一戳,還是沒反應,再使勁兒戳,她手指疼。
好吧,她放棄了!
“老王……徐老頭啊!其實吧……這事兒吧,不能全怪你!你看吧,她要是不騙你,不也就沒這事兒了嘛,你說是不是啊?喂,徐老頭,你還活著嗎?好歹你喘個氣兒啊!”
阮綿綿第一次和風細雨地說話,結果對方還沒反應,真是對牛彈琴。
“喂!回魂啦!”
她趴在老王八的耳邊,大吼一聲,不料老王八著了魔似的衝出去,一溜煙兒就沒了人影兒,阮綿綿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個嘴啃泥,忿忿不平的說:“喂,徐老頭,你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哎,難道他是去冥界找阿青的魂魄去了?”
阮綿綿撓了撓頭,這麼一想,稍稍放心了一些,抬手揉了揉自己紅撲撲的小臉,站在海邊吹了一宿的海風啊,腦袋疼得厲害,晃了晃手裏的竹筒,一點兒響頭都沒有,看樣子早茶是沒戲了。
剛往前邁了一步,喲嗬,踢到了老王八的酒壇子,裏頭還有大半壇子好酒,這都開封了,不喝好像有點浪費。阮綿綿眼珠提溜一轉,也不知道這老王八去哪兒了,指不定下次就喝不上了,不如……
她一個人,喝了算了!
主意已定,抱起酒壇子,找了一個隱蔽的小角落,背靠大樹,自斟自飲起來,直到腳踝上的鈴鐺驟然響起,她才猛然想起,陸千鈞還等著生煎包呢!
去他娘的生煎包!
提溜著竹筒,還有一個不知從哪兒順來的一個小籃子,搖搖晃晃的就朝著“藥閣”去了,臉上寫滿了怨念,一副要去搞事情的模樣,嚇得膽小鬼都不敢出門,心說:這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到底是誰?
哐當
一聲巨響,門開了。
阮綿綿幾乎是整個人跌進來的,踉蹌著在屋裏打了一個拐彎兒,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走著斜線進門了。此時,陸千鈞正躺在床上瞧著陰山的地形圖,麵露驚訝的瞧著滿臉緋紅的她。
一股淡淡的花香襲來,這熟悉的味道,讓他歎了一口氣,放下地圖,冷眼掃了她一眼,“喝了?”
“喝了!怎麼滴?兩壇……兩壇假酒!”
阮綿綿側著身體,斜著走來,還不時地打一個酒嗝兒,可勁兒揮了揮手,說:“喂,老不死的,我怎麼看你重影兒啊,你能不能別晃,都說……讓你別晃了!”
她摸著坐在了床邊,兩手一按,正巧按在陸千鈞的胸口上,抬起一雙迷蒙的美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精致的白牙,臉上掛著兩個俏皮的小酒窩,“嘿嘿!抓住你了!不晃了吧!”
“兩壇子千日醉,夠你受的!”陸千鈞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將她額前的亂發捋了捋,正想上手抱她上·床,讓她躺會兒醒醒酒,他還沒動手,人家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