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退了祁連山,屋裏隻剩若杜,阮綿綿和陸千鈞三人。
阮綿綿像是做錯了事兒的小孩,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陸千鈞,陸千鈞朝著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跟若杜道個歉,畢竟這事兒是因她而起。
“咳……鬼大夫,我……”
“小綿!”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一時彼此都愣住了,阮綿綿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你先說。”
若杜說:“還是你先說吧!”
“不,你先說!”她說。
“嗯,你先……”
若杜溫柔的垂眸,有些不好意思。阮綿綿小臉一紅,有些難為情。站在一旁的陸千鈞看不下去了,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還挺默契的,當他不存在嗎?
他的臉上寫著不爽,膈應的說:“喂,你們有完沒完啊!你先說……”
被點名的阮綿綿,噌地一聲站起來,跨了兩步,來到若杜的麵前,一個九十度的深鞠躬,“鬼大夫,對不起!我在沒有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就拿了你的茶具,我十分抱歉!”
“額……”
說完這番話,阮綿綿有一種小學生沒交作業的窘迫感,若杜伸手將阮綿綿扶了起來,抿唇微笑,“不知者不罪,我當時也是太著急,你別往心裏去。”
“嗯!”
“喂,差不多得了,把你的手挪開!”陸千鈞陰陽怪氣的提醒,若杜跟阮綿綿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有些茫然。
若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還挨著阮綿綿的手臂呢,立馬放開,壓抑著笑,輕咳了一聲,“我還有些草藥要去曬月華,你們聊吧!”
他識趣兒的出門了,一跨出大門,便從外麵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
阮綿綿臉紅著,一腳踩在了他的軍靴上,陸千鈞也不惱,反而一個反手,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胸膛貼著她的後背,悄聲耳語,“我家媳婦兒,怎麼能讓別人摸呢!若杜也不行……”
“這醋你也吃,霸道!”
“嗯!”
“小氣!”
“你大氣,那我去抱一下那個蕭雨夢吧!”陸千鈞說著,就要鬆開手臂,阮綿綿一噘嘴,轉頭瞪了他一眼,拽住他強壯的胳膊,沒好氣的說:“喂,你最近不是補氣,是在補嘴吧!伶牙俐齒的……”
“嗬嗬……”
陸千鈞仰頭一笑,在她撅著的小·嘴兒上,親了一口,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腳底傳來,咿咿呀呀的哭泣聲,跟京戲吊嗓子似的,他不悅地低頭一看,怒道:“你怎麼又來了?”
“我想我媳婦兒,我想我兒子女兒……嚶嚶嚶……”
老王八慢慢悠悠的爬上了阮綿綿的鞋麵,他知道,爬到陸千鈞那兒完全是在找死,隻有阮綿綿這兒還算安全,可是沒想到,一隻鞋底,準確無誤的踩在了他的背上。
“你個糟老頭子,別以為我不敢弄死你!”
“嘶,疼!疼!”
陸千鈞的鞋還沒挨著他的背呢,他就淒慘的叫開了,阮綿綿額頭不禁掛下一個大大的井字,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戲如人生,個個影帝。
這老王八爺是其中之一啊!
“我不下來,你踩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