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給你一樣東西!”
“什麼?”
陸千鈞疑惑的問,隻見祁連山一個轉手,朝他丟了過來,接在手裏是一張薄薄的紙片,心中更是不解,他給自己一張紙片做什麼,拿在手裏,仔細一看,上頭畫著一個人像。
勉強可以瞧出,那人就是自己。
“你畫的?”
“嫂子畫的!”祁連山撇著嘴角說,扭頭斜睨了他一眼,補充了一句:“走著神呢,還想著你,把你畫出來了,你還那麼對人家?”
“我要她活著!”
陸千鈞苦笑著看著手裏的紙片,渾身冰涼,心裏卻是有幾分暖意的,“哪怕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們都是些傻子!”
“你隻是還沒遇到那個讓你心甘情願當傻子的人罷了。”他說。
人像他也給了,陸千鈞也笑了,可是他總覺得他笑得比哭還難看。
祁連山不明白,明明是一手好牌,開局就已經聽牌了,可就是怎麼都胡不了,不是缺一門兒,就是少一個點炮的,也許哪天自己真傻了,或許就能理解這些傻子是怎麼想的了。
他想會有那天,可是沒想到那天來得這麼快!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傾盆大雨,拍在身上都疼。
祁連山撐著傘,在大雨裏找人,他在大帥府已經轉悠了三個小時了,身為一個路癡,找一個不知所蹤的女人,談何容易啊!當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在老夫人的院子前,找到了一隻落湯雞。
“嫂子!”
“我不是你嫂子……”阮綿綿冷著臉說,一看到祁連山,就想到陸千鈞,一想起陸千鈞,她就腦仁兒疼,就像是要炸裂開來,等著一雙紅眼睛,嚇了祁連山一跳。
“綿綿姐?姑奶奶,你可讓我一通好找!”
“找我幹嘛!”
阮綿綿疑惑地抬頭,望著祁連山,陸千鈞自然不會讓他來找自己,那就隻能是他自己的主意,要麼就是若杜的好心救助,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關心自己的死活。
“哎呀,我這不是要去陽間辦差,來跟你告個別,順道兒問你,有什麼要帶回來的嗎?”祁連山旁敲側擊的說。
也不知道這一招管不管用,暫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一聽回陽間,阮綿綿隻覺得有一股力量,支撐著她站起來,一把抓住祁連山的胳膊,“帶我一起去,我……”
“這……姑奶奶,我是去公幹,得從冥界借道兒去,帶著你不太方便!”
祁連山觀察她的神色,來了一招欲擒故縱,按照阮綿綿的性格,你越是不讓她去,她就偏要去,太順遂了,她反而會有所懷疑,想他一個根正苗紅的地府公務員,竟然還要玩起小手段來了。
哎……
“帶我去!”阮綿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道,目露凶光。隻要他敢拒絕,好像就要把他往死裏弄的眼神,看得祁連山心驚肉跳,阮綿綿跟陸千鈞呆著這麼久,別的沒學會,這小眼神倒是學得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