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樓,單身公寓。
在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城市,阮綿綿能在中心花園買得起一個公寓,不算大富大貴,也算得上是行業翹楚了,一平米將近十幾萬的房價,不知讓多少人累斷了腰杆,倒頭來也未必能買上一個衛生間。
很多人都說,明年樓市會跳樓跌,可是真正跳樓的,隻有那些房奴。
上樓,開門。
一氣嗬成,一股清新的風,撲麵而來。
阮綿綿張開雙臂,忽然有一種倦鳥歸巢的感覺,好像她出門很久了,即便是去雲南住了一個月都沒有這次這麼想家。
屋子不大,但是五髒俱全。
雖然它的主人離開了近兩個月,但其中的擺設還是離開的模樣,收拾得十分穩妥。
阮綿綿一丟開行李,直接一個飛撲,四肢大敞地躺在了沙發上,鬆軟的沙發將她整個兒埋起來了,從抱枕中間,傳來她悶悶的聲音,問:“小雨,我不在的兩個月,文阿姨的工資你有幫我給嗎?”
“都替你墊上了,不過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所以就給她放了一個年假,讓她出門旅行了,二十天歐洲遊,現在應該還沒回來呢!”
章小雨將手提包往地上一扔,將阮綿綿的腳踝一掰開,騰了一個地兒,也跟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扭頭對歐陽說:“歇會兒吧,歐大帥哥,一會兒我給她收拾,把你累壞了,我們家阮小綿,可是會心疼的!”
“嗬嗬……”
歐陽但笑不語。
這些天,對章小雨的調侃早就習慣了,也好想有些明白,為什麼阮綿綿會喜歡跟她做朋友了,為人豪爽,仗義,粗中有細,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就是有些……
人來瘋!
“那個……”
阮綿綿扒開身上的抱枕,從沙發裏冒出頭來,有些為難的望著歐陽,幾度欲言又止。
“歐陽,其實……”
“嗯?”
“我是說你可以……住……”
“阮小綿是想說,你可以住在這裏,她真的很開……”章小雨說了一半,忽然發現自己失聲了,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急得她直轉圈兒。
“小雨?”
“啊……呃呃……嗚嗚……”
“她怎麼了?”
“可能咬到自己舌·頭了吧!”
“哦!”
阮綿綿尷尬的一笑,看著上躥下跳的章小雨,一臉的無奈。還好這小妮子沒說下去,否則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要把自己直接打包送到歐陽的床上去。
一種濃濃的拉皮條的即視感。
章小雨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一個人最清楚,那就是雙手抱胸,靠在窗邊看好戲的陸千鈞,他早就覺得這個章小雨沒安好心,一個勁兒的將小綿羊往歐陽那兒送,是當他死了嗎?
雖然心裏知道,他們的八字早就寫上姻緣簿了,可這心裏還是不得勁兒。
怎麼看都不順眼!
陸千鈞挫著牙,怒瞪著章小雨,恨不得把她從22樓上頭扔下去。
他家小綿羊壓根就不想讓歐陽住在這裏,就她多話,聒噪得很,幹脆閉嘴,也好讓耳根子清靜清靜。章小雨一臉頹敗的坐在沙發上,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覺得後脊梁傳來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