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綿綿,是……”
阮綿綿為難地望了身旁的少年一眼,抿了抿唇角,開口道:“我是杜子飛的好朋友,他有一樣東西在我這兒,托我一定要交給你。”
遞上許願瓶。
文靜的笑容一僵,臉色發白,往後退了半步,幸好被劉彤一把扶住,她顫·抖著唇角,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哽咽著問:“他在哪兒?”
什麼?
阮綿綿愣住了,文靜不知道杜子飛已經死了嗎?
“他……”
“他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劉彤打斷了阮綿綿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瞪了她一眼,口氣有些不善。阮綿綿麵上一囧,舔了舔嘴唇,緊了緊手裏的許願瓶。
“我隻是幫他帶一句話,祝你們幸福!”她說。
“什麼?”
劉彤詫異的盯著阮綿綿,掃了過眼她手裏的許願瓶,心頭一窒,滿腹懷疑地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
一時間,阮綿綿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場麵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他還好嗎?”
文靜擦拭著濕潤的眼角,略帶哭腔地問。阮綿綿轉頭看向自己身邊,欲言又止,見少年愁腸百結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告訴她,我很好!”
少年扯了一個苦澀的微笑,瘦削的肩膀抖動著,好似迎風便要吹倒的模樣,自打文靜一出現,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可他隻能遠遠地看著,將無盡的思念丟在風裏。
阮綿綿吞咽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很好!”
“你見過他?”
劉彤難以置信地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幾近破音,眼中隱約有狂喜,甚至還有一抹無法捕捉的情愫,稍縱即逝。
“不久前,他還是老樣子,瘦瘦高高的。”阮綿綿正色道。
劉彤斜睨著她,不住的搖頭,杜子飛的後事是他幫辦的,他已經死了,不可能,這個女孩怎麼會見過他呢!絕對不可能,除非見鬼了。
對,見鬼!
忽然,他圓目一睜,儼然一副想通的模樣,整個人變得急躁起來。
“他有說關於……我,我們的事嗎?”
“他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阮綿綿如實回答。
可是,聽到這個答案,劉彤背脊一僵,沒有她預想的那麼開心,咬著嘴角,輕聲低語了一句:“是啊,我們……隻是最好的兄弟……好兄弟!”
“他為什麼不自己來?”文靜變得激動起來,一把拽住阮綿綿的手腕,厲聲質問。
他……
死了。
要怎麼來?
阮綿綿心髒一縮,好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呼吸有些困難,不知怎麼滴,她竟然會有感同身受地錯覺。也許,是她太過在意,將自己代入其中,抑或是想起了青蔥歲月裏的自己。
“他……很忙,等有空就回來看你們!”
說著,她瞥了一眼杜子飛,他轉頭朝她感激的一笑,點了點頭。
“你說……”謊。
劉彤生生將最後一個字吞下,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奪過阮綿綿手裏的許願瓶,塞進文靜的懷裏,怒道:“走,我們回家,這女人一看就是個騙子,不過是打聽了一些基本信息,就想來行騙,別信她。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