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
“所以嘛,你這個拍賣會呢,還是別去了,把我的出場費給結算了。”阮綿綿將請柬湯鍋下麵,當墊子了,還漫不經心的說。尋思著,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廢話了一堆了,他總該死心了。
可是,顧明澤一句話,差點沒讓她把嘴裏的湯給噴出來。
“不,決不放棄!前輩們沒有完成的事業,我更應該努力,替他們完成啊!”
“中二!”
阮綿綿忍不住吐槽,到時候別把自己搞成烈士了,誰不知道盜墓的沒幾個講原則,雖說殺警察不會,但是買凶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歐陽看著滿臉熱誠的顧明澤,不由發笑,“還是挺可愛的。”
他們這些人,都已經被生活磨去了這份熱誠了,用趨利避害的眼光去教導身邊的人,卻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膽小的人。
“哪裏可愛了!”
阮綿綿嘟囔了一句,狠狠地啃了一口雞腿兒,下了逐客令:“喂,天都黑了,你還待在這裏幹嘛?”
“天黑……哦~~~~~~”
顧明澤腦子一轉兒,好像想到點什麼,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眼神在阮綿綿跟歐陽之間來回打轉兒,嘴上還說著:“哎喲,師姐,你別說的這麼隱晦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直接說嘛!”
“你……”
阮綿綿氣結,她本來隻是想趕走這個家夥而已,沒想到他想歪了,人是猥瑣的,心還不幹淨了,一看就是個老司機。
“老司機,你開車去昆明吧!”
“哎,師姐,我表示理解,您這個歲數,師姐夫這個年紀,作為師弟,我表示絕對的理解,誰沒點需要呢!”顧明澤一邊訕笑,一邊退著出門。
看著阮綿綿又氣又羞的表情,再看歐陽麵露微笑,他就更加確定自己理解的準沒錯兒。
吭嘰
抱枕就朝著他的麵部襲去,幸好他常年訓練,身手極好,門碰的一聲關上,抱枕恰好砸在了門上,又滑落在地。
這一刻,屋內突然安靜了。
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阮綿綿捧著湯碗,埋頭狂灌,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他,也不敢扯著大嗓門說話了,不過認真算起來,從小到大這麼些年,她什麼樣子,歐陽沒見過。
丁點大的時候,他們還一起洗過澡呢!
記憶猶新啊!
因為,她發現自己跟他比起來,好像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部位,在孩子的認知當中,男孩女孩沒有性別之分,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甚至也不知道男孩為什麼會稱之為男孩,女孩被叫做女孩。
於是,她因為自己沒有丁丁這件事自卑了很久,她以為自己是個殘疾。
不管做什麼,都比不過歐陽這一點,也被歸咎於,她是個殘疾人,其實她隻是脖頸以上癱瘓而已(腦殘),並不是因為少了一個重要部位。
想到這兒,她噗嗤一聲,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