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說完,陸千鈞拉起阮綿綿的手,牽著她,不急不緩地往前走,步子不大,讓阮綿綿恰好能跟上,遠遠瞧去,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男人身姿挺拔,女的小鳥依人,披著男人的衣服,嬌羞地低著頭,漫步在江邊。
可在這裏,誰也看不見他們。
阮綿綿低頭看,不是因為嬌羞,而是因為震驚。當他握住自己手的時候,指尖竟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一直順著血脈蔓延到心髒,然後心歡快的跳起來。
撲通撲通撲通
越來越快,就像耳邊的風一樣,越來越急·促,有了一種許久未見的小鹿亂撞的感覺。她居然對一個陌生男人,隻見過三次的男人,產生了莫名的好感,甚至怦然心動。
轟的一下,阮綿綿的腦袋炸了,一片空白,臉騰的就紅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跟在陸千鈞的身後,一步三搖的走著。
“你怎麼了?”
“啊?沒……沒事!”阮綿綿抬手捂住滾燙的臉,尷尬的回答。
陸千鈞劍眉微蹙,見她臉蛋兒緋紅,心裏一緊,伸手便去觸碰她的額頭,略微有些發燙,卻也沒有發燒,麵上浮現出一抹自責,應該是他走得太急,她有些吃力吧。
“跑太急了嗎?”
他體貼的問。
阮綿綿猛地搖頭,擺手回答:“不,我沒事,就是……就是……風有點大……”
哪裏是風大,明明就是激動的。
心裏好像裝了一個電動小馬達,砰砰砰一直跳個不停,暗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帥氣的男人,怎麼一見到麵前的人,就把持不住了呢?
“風大?”
陸千鈞狐疑地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靜,樹杈都沒有晃一下,哪裏來的風?
想著,他還是慢下了步伐,轉身替她攏了攏衣領,將最上頭的扣子扣好,將她另一隻手放進了衣兜裏,如此一來,好好的一件大衣就變成了阮綿綿的鬥篷,一直遮到腳踝。
“我們要去哪兒?”
“南京路,找王文生。”陸千鈞淡淡說。
他有些寡言,好似不善言辭,說話直接也不懂拐彎抹角,可她卻覺得聽著很習慣,隻要一個眼神,就明白他想做什麼,這種突然的默契,讓她慌了神。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你猜。”
陸千鈞腳步一頓,沒有正麵回答。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阮綿綿怔怔的看著他的後腦勺,沉吟了一番,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現代人,有一種濃濃的曆史厚重感,就像他的聲音一樣醇厚。
“也許是上輩子吧!”
阮綿綿笑著說,這話更像是開玩笑,更多的是想活躍氣氛,她也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不過對方卻並不想說笑,她幹笑了兩聲,也就默不作聲了。
上輩子,陸千鈞曾經查過,一無所獲。
曆史上,沒有他這位大帥的生卒年,更不會有他的家譜,除了姓名,他的上輩子,就是一張白紙。
究竟為什麼,無人知曉。
抑或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