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若杜不禁氣結,小綿羊就是他的寶貝兒,多一眼都瞧不得了,他就跟一條死狗似的,累到駕崩,還得替他來收拾殘局,這麼一想,便更來氣了,重色輕友的家夥兒。
想著,他轉身便拎著藥箱要走。
陸千鈞一把攔住他,著急忙慌地問:“哎,你去哪兒啊?”
“一眼都不讓瞧,還診什麼病,不看了。”說著,若杜一副要走的架勢,陸千鈞趕忙攔住,討價還價道:“那……多看一眼……”
“起開!”
若杜沒好氣的說。
“兩眼,要不三眼,不能再多了。”陸千鈞還以為他要走,一點點的妥協,多看三眼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不能再多了。若杜又好氣又好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這場景估計說出去都沒人信。
堂堂一個陰山之主,未來冥王,竟然如此妻奴,連大夫多看一眼都不行,恐怕叫人笑掉大牙。
“你不鬆手,我怎麼去替阮綿綿診治啊?”
若杜無奈地又退回了床邊,在陸千鈞灼灼燃燒的目光中,抓起了阮綿綿的手,把了個脈,還伸手放在了她的脖頸處。這一切動作,都在陸千鈞的監視之下進行的,讓他有一種隨時會被人打斷的錯覺。
“好了!她沒事!”
“真的?”
“嗯!”
若杜點頭回答。
聽了他的話,陸千鈞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望著她的睡顏,略帶傻氣的一笑。若杜揉了揉眼睛,生怕錯過了些什麼,這還是那個狠絕乖戾的陸千鈞嗎?
典型就是個毛頭小子啊!
“相較而言,你的傷勢恐怕更為嚴重。”
提起陸千鈞的傷,若杜又變得憂心忡忡起來,陽間陽氣充足,實在是不適合他養傷恢複,想要在這裏,即刻痊愈全是奢望,隻能靠丹藥,加速他傷勢的好轉,平安度過這一段時間,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就好了。
不過……
看到陸千鈞的手,還有那件背後印血的襯衫,他又泄氣了。
“吃了這個!”
若杜無可奈何,遞上一顆黑色的丹藥。陸千鈞二話沒說,便吞下肚去,也沒問這是什麼,這種全然的信任,讓若杜的麵色稍有好轉,瞪了他一眼,說:“過去,躺下!”
“要不沙發吧!”
“活動不開!”若杜看了一眼自家的布藝沙發,高度太低,麵積也不足,實在是不利於他上藥。
“還是沙發吧,別吵醒小綿羊。”
陸千鈞執拗地脫下襯衫,卻發現手抬了一半就放棄了。整個後背的衣服,都已經黏在身上了,他尷尬的扭頭,看了若杜一眼,隻見他揮了揮手,讓他趴在沙發上。
兩人座的沙發,被陸千鈞這麼一躺,瞬間就變小了不少。
調整了好半天位置,若杜還是覺得不順手,於是,他腳一抬,直接跨坐在陸千鈞的翹臀上,拿起剪刀,飛快的將多餘的布料剪開,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此時,床邊忽然傳來,哐當一聲響。
兩人一齊望去,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