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
“不管是不是,隻要她不擋我的道兒,愛去哪兒去哪兒,無我無關。”陸千鈞勾了勾唇角,冷漠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兩指間夾著一個藥丸兒,把·玩著,繼續說:“如果她不懂什麼是安分守己的話,我一定會叫她這次的中國行,永生難忘。”
說著,那顆藥丸就捏碎在他手心裏了。
若杜心疼地瞪了他一眼,嗤了一聲:“真浪費。”
“哼!”
“對了,自己看著一點時間,半個小時之後,清洗掉那些藥就可以了。我還有事兒!”說完,若杜便轉身要走,陸千鈞看著他的背影,默不作聲。
又去找晴子了。
“相遇是靠緣分的,不是碰運氣。”陸千鈞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若杜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如果在屋裏等緣分的話,我怕連最後的幾分運氣都沒了。”
喲,變勇敢了!
陸千鈞勾了勾唇,不置可否,心說,愛情真是偉大,連一個懦弱膽小的人,都可以為了愛情,這麼勇敢的去追尋,還真是奇效啊!不過……
盲目,未必是好事。
翌日,清晨。
陰天,有微風,透著絲絲的涼意。
阮綿綿蹲在店門口,百無聊賴地看手機,單單是一早上,她就看了無數次了,章小雨坐在沙發上,磕著瓜子兒,實在是看不下去,抱怨道:“喂,大姐,一上午你就看了三百多次手機了,等歐大帥哥的電話?”
歐陽!
一說起歐陽,阮綿綿就頭疼,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嗬嗬……”
“哎,你嗬嗬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我在等顧明澤的電話。”阮綿綿無奈地說,“我最近跟歐陽沒什麼話說。”
“沒話說,不可能吧!也是哦,好幾天沒見他給你送飯了,你們到底怎麼了?”章小雨撓了撓頭,好奇地問。阮綿綿撇了撇嘴角,手放在唇邊,努力的思索,他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說問題,就一個。
“因為……歐陽最近在調查語桐的案子。”
“什麼?”
章小雨驚得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連忙找回自己的聲音,著急地問:“結果呢?他就這麼不信你,五年了,他還沒有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放下嗎?”
“小雨!”
阮綿綿蹙眉,沉聲道:“那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幼年的分開,已經讓他心裏很愧疚了,難道他連查清楚妹妹的死因的權利都沒有嗎?”
“額……”
“五年了,不僅是他想弄明白,最想弄明白的人,其實是我!”阮綿綿認真地說。
“什麼意思?”
“知道這五年來,我為什麼一直都不願意去著手調查嗎?當年局裏怎麼下得定論,我就接受了,不是因為我相信自己一定沒有開槍,而是我害怕,萬一是我開的槍,那麼……我又應該怎麼辦呢?”
說完,她長歎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終於把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阮小綿~~~~~”
章小雨托著調子,用餓虎撲食的姿勢,朝著阮綿綿撲過來,就在這個時候,阮綿綿的手機響了,是顧明澤打來的。還好來得及時,她才能在章小雨的熊抱之下,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