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有一些畫麵,在陸千鈞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在下水道的時候,阮綿綿為什麼會突然害怕起自己來了呢?甚至,記起來一些在陰山的片段,卻隻記得他吸她血的場景呢?
這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著,想著,他輕輕地合上眼睛,以魂體一·夜的奔波,著實有些疲憊。
夜,太長又太短,見仁見智。
有人躺在阮綿綿的身側,心藏深情,滿懷愛意,隻覺得天亮得太早,他還沒有看夠身邊人的睡顏。而有人在辦公室裏,找尋當年的卷宗,一·夜未眠,甚至連心中想要守護的女孩一·夜未歸都不曾知曉。
月夜,總有秘密,也終將會過去。
旭日東升,當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黑暗便被驅散,蒙昧也將褪·去,時間又會從新開始,進入下一個輪回,屋裏地老壁鍾,滴答滴答的搖曳著鍾擺。
當當當
報時的聲響和開門聲同時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阮綿綿噌得一聲,坐了起來,睡眼朦朧地呆了一會兒。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角,扭了扭頸部,總覺得渾身酸疼,沙發可真不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她甩了甩胳膊,嘟囔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頭看向開門的人。
“哎,你回來了?”
聞聲,歐陽一愣,點頭。
“哦,昨晚在單位加班,有些晚了。餓了嗎?”
“有點,不過我過會兒去樓下吃早餐,你去休息吧!”
阮綿綿打著哈欠,撐了一個懶腰,有些縮水地睡衣露出了一截光潔的肚臍,覺著肚子一涼,她急忙扯了扯衣角,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兩聲,撓著長發,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昨天你去哪兒了?我打電話怎麼不接?”
“昨天?”
這麼一問,阮綿綿停下了腳步,反問了一句:“你昨天打電話了嗎?”
“沒聽到?”
“沒有啊!”
“哦,那可能是你出去了吧!沒什麼事兒,我去補個眠。”
歐陽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拎著公文包,轉身進了書房。
阮綿綿納悶地站在房門口,眨巴了一下眼睛,歪著腦袋仔細地回憶,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可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從警局出來,她開車回家,之後的事兒,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甚至,連昨晚吃了什麼,看了什麼電視都不記得了。
太奇怪了!
正巧,此時電視機裏傳來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隻聽見:
“各位觀眾朋友早上好,歡迎收看新聞早八點欄目,下麵讓我來關注一下,城市要聞。淩晨時間,我市城區第三人民醫院發生了一起跳樓事故。死者是一名林姓孕婦,從醫院住院部八樓一躍而下,搶救無效死亡。據悉,當時她已身懷5個多月的身孕,而且身上還背負著兩個刑事案件,被警方指控兩項罪名:謀殺罪和殺人未遂。具體情況,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相關報道,我們揮進一步跟進!下一則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