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她就領著林玲,去隔壁敲門。
“你帶我到這兒做什麼?”
“拜碼頭!”阮綿綿翻了一個白眼兒,小聲地嘀咕一句。林玲沒有聽清,皺起眉頭,怒瞪著她,說:“你說什麼?我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樣兒,我就是想看我的孩子一眼,你要想安生的過日子,就給我老實點。”
安生日子!
阮綿綿不禁扶額,自從死而複生,出院之後,她哪有一天是過的安生日子,想著,她嘴裏又是一陣發苦。
“是,是,是,你說了算。死者為尊嘛!”
“哼!”
林玲冷哼了一聲,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看著阮綿綿按下門鈴。
片刻之後,屋裏傳來了腳步聲。
哢嚓
門開了。
若杜從屋裏探出頭來,微微一怔,看了阮綿綿一眼,便將目光鎖定在她身後的林玲身上,他們對視了幾秒,他便挪開視線,對阮綿綿說:“有什麼事?”
“我……”
阮綿綿蹙眉看向若杜,仔細辨認了一下,覺得他有一點眼熟,之前好像見過,對了,上次他還坐在陸身上來著,這兩人的關係好像非比尋常啊!
她上下打量著若杜,瞧他的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少年的身板,有些單薄,一雙上揚的桃花眼,秋水剪瞳,添了幾分青澀,可是眉宇之間卻透著一絲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和滄桑,還有這一頭的黑發,很有藝術感。
他能跟一個鬼當朋友,也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請問有什麼事嗎?”
若杜見她看著自己發呆,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他摸了摸發脹的胸口,剛才挨了陸千鈞一拳,甭提多憋得慌。
不就是忘提敷藥之後要用寒冰震之嘛,陸千鈞那個家夥明明是得了便宜,還非得賣乖,怪他沒醫德。他要是沒醫德,他能美人在懷嗎?
這會兒阮綿綿又來了,他這心裏正窩著火兒,而且這小妮子光盯著自己,不說話,他更來氣了。
“我……”
“說!”若杜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阮綿綿不禁抖了抖,眨了眨眼,總有一種他要咬人的錯覺,她清了清嗓子,說:“那個……我來找陸!他在嗎?”
“不在!”
砰!
門關上了!
呃……
他壓根就不想讓她進門,為毛要開門,還要問這麼些個屁話呢?
“呃……不在!”
“你以後的安生日子!”林玲冷冷地丟出幾個字。
阮綿綿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微笑,鼓起勇氣,再次按下了門鈴,等了半分鍾,門又一次打開了,若杜繃著一張俊臉,讓出道兒來。
“進來吧!”
“謝謝啊!”
阮綿綿拍了拍胸口,朝著身後的林玲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一鬼,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子。若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指了指客廳,沒好氣地說:“隨便坐吧!”
隨便坐?
跟棺材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