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阮綿綿的身上確實有一張隱性符咒。
若杜若有所思地看了阮綿綿一眼,眼中閃動一抹金光,從藥箱裏拿出一隻黃皮小葫蘆,小巧玲瓏,可愛得很。他隨手就遞給了一旁的阮綿綿,說:“那孩子的魂魄傷得太重,正在這個小葫蘆裏頭養著呢!”
“這樣啊!”
說著,阮綿綿便伸手去接。
不經意間,他碰到了阮綿綿的手指,指尖帶電,輕輕地蟄了他一下。隻這一下,若杜的心中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了,原來是一道“心符”,愛之深恨之切,控製人的心性。
最愛什麼,便最怕什麼。
下咒的人,並不想要阮綿綿的命,隻不過是想給阮綿綿一個警告,而這樣做又對下咒之人有好處,而且還不是一個新手,這種符咒對她而言絕對是信手捏來。
他大概猜到是誰了。
安培風音!
不過,據他所知,安培風音還沒有見過阮綿綿,這兩人更沒有打過交道,她又是怎麼把這張符咒貼在阮綿綿的後背上的呢?難道她的陰陽術真的這麼高強,已經到了隔空下咒的地步了?
“喂!喂……”
“啊?”
“大哥,喊你三遍了。這個能不能打開啊?”阮綿綿抱怨道。
“現在還不能,再等幾個時辰吧!”
“可是……她……”
阮綿綿轉過頭,指了指一旁的林玲,有些為難的撇嘴,一時也不知道是該答應等呢,還是拍拍屁·股走人。感受到她的目光,林玲一張冷臉,還是麵無表情,抿著唇角,說:“我能等!”
好吧!
那她就好人做到底,也隻能等著。
安靜下來了。
空曠地屋裏,兩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偶爾發出一兩聲,若杜撥弄那些瓶瓶罐罐地聲響,也沒有人說話。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阮綿綿在沙發上已經坐了十分鍾了,這十分鍾對她而言,簡直度日如年,好一通抓耳撓腮。
漸漸地,她的目光被正前方的棺槨給吸引了。
真是一口好棺材!
無論是玉質,還是雕工,都是上上品。靈獸抬棺,棺材的四隻腳上,各按了一隻饕餮。她隻聽說過龍鳳棺的,沒見過饕餮為震的。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還不止這一點。
做工如此精細的棺材,沒有銘文,也不符合任何一個朝代的特征。
雖說雕刻的山水花鳥,飛禽走獸都栩栩如生,可是也都沒見過,線條像是夏·商,可是色彩風格又是魏晉,人物筆法看上去又像是唐宋。
她還真瞧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時候的棺材!
“嘿,小帥哥!問你個事兒,你這口棺材是什麼時候的?”阮綿綿厚著臉皮對若杜說。
話音剛落,一句小帥哥,驚得若杜手一頓,差點把藥給灑了。他都活了千八百歲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黃毛丫頭叫小帥哥,在陰山的時候,她好歹也尊自己一聲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