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顧岸這才開口,說:“你找我有事兒?”
“是!”
“什麼事?”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現在談的是一筆交易,您為什麼不露個臉呢?是怕見不得人嗎?”歐陽蹙眉說,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而且很沒有禮貌,竟然背對著他說話。
“嗬嗬……”
顧岸從座椅上站起來,轉頭麵對歐陽,邪魅的一笑,直視他驚訝的表情,笑道:“歐法醫,你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明澤?”
歐陽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眼前這張臉,簡直跟顧明澤一模一樣,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怎麼會一摸一樣……”
“顧明澤是人,我不是!你可以叫我顧岸……”他淺笑道。
“那你是?”
歐陽心裏一驚,往後退了半步,盯著眼前的人,問:“你是鬼,那我是怎麼看到你的?”
“你剛才進門的時候,是不是被水彈到了眼睛,那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牛眼淚。所以你才能看到我……”顧岸笑著說到,往前走了兩步,到了桌邊,拿起桌上擺著的一隻金哨子,在手心裏把·玩著,繼續說:“坐吧!”
聽了他的話,歐陽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神色有些緊張。
“說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請你幫我除一隻鬼。”
“鬼?”顧岸輕扯嘴角,瞥了一眼手裏的金哨子,又問:“什麼樣的鬼,他對你做了什麼?”
“一隻男鬼,叫陸!”
“戮!”
顧岸糾正他的讀音,“是殺·戮的戮,不是姓陸的陸,不過上一輩子,他好像姓陸,這麼叫也沒錯,不過……你想要他死,還是想要他走?”
“隻要他不再纏阮綿綿,是死是走都可以!”歐陽沉吟了一下,說道。
陸千鈞!
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主動挑釁的,隻能說是你運氣不好,嗬嗬!
顧岸冷笑一聲,鬆開纏·繞在手指的紅繩,將哨子放在歐陽的手心裏,邪痞的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光,“拿上這個哨子,順便把牛眼淚帶上,看到那隻鬼,你對他吹響這個哨子,然後再把這一隻桃木釘刺進他的心窩,他就徹底消失了。”
“消失?”
“是啊,難道你不想嗎?”
顧岸將手放在歐陽的肩頭,湊到他的耳畔,聲音裏充滿了引誘:“隻要那隻鬼消失,阮綿綿的目光就會隻停留在你一個人身上,你會是她最重要的依靠。”
“……”
啪!
一記響指驚醒了歐陽,卻見他的眉心裏有一團黑氣,手裏緊緊攥著那隻金哨子和桃木釘,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顧岸的話,眼神格外的堅定,他一定要把這隻鬼,驅逐出他跟阮綿綿的生活。
“走吧!記得別忘了牛眼淚。”
“嗯!”
歐陽背對著他,木訥地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