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培家的家風,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平複了一下心緒,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背的痛楚也逐漸散去,傷口處多了一絲清涼,陸千鈞將外套披在身上,遮住他誘·人的胴·體,每一寸肌肉都像是一件藝術品。
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他這才開口說話。
“你找不到她,怎麼就沒想找別人幫忙呢?比如一些,懂得搜魂的人。”
說完,陸千鈞便抬眸望向他,隻見他眉頭深鎖,眸中閃光,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張了張嘴,卻又好像不太確定,又咽了回去,再一想,遲疑道:“你是說……”
“世間如意法,隻為一人開。”
陸千鈞眼中有深意,嘴角噙著一抹笑,說。
“佛法?”
“那是正道,你就不能想點邪門歪道嗎?在這個晉城,想必有不少這樣的人才吧!而且,你都比我熟悉,還用我提醒你嗎?”陸千鈞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若杜這才恍然大悟,心中豁然開朗。
“你的意思是巫蠱之術!”
“……”
陸千鈞但笑不語,目送他遠去,瞧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忽然想起了自己,他又何嚐不是呢?隻要是阮綿綿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在他這兒,可就是地動山搖了。
想著,他便緩緩地往後靠,一碰到後背的傷處,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他一張俊臉都變了形。
他伸手往茶幾上一摸,空空如也。
該死!
收拾得真幹淨,一顆藥都沒給他留。
他低咒了一聲,起身鑽進了棺材裏,還是這口金絲楠木棺材最好,可惜,這回他隻能是趴在裏頭,側著頭睡。早知道,就不白挨這一下了,也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挨這麼一下,扥(dèn)走一個情敵,貌似還挺合算。
漸漸地,他趴在棺材裏,睡去了。
這一睡,便是好幾天,等他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扥走了一個情敵,又多個狗兒子,相較之下還不如那情敵呢!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且聽下回分解。
夜,深了。
立交橋上的車流,還在川流不息。商業街的盡頭,仍然有人遊蕩,死人活人都走在一條路上。乍一看,也分不清是人是鬼。晉城的老城區,在一片烏雲籠罩之下。
走在陰暗的巷弄裏,似乎能夠聽到孩童的哭聲。
可是,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屋裏沒有光,鴉雀無聲。這樣的地方,沒有繁華,沒有喧囂,隻有安靜。可是太安靜了,這種死寂之中透著詭異,陰風在耳畔徐徐吹來,叫人毛骨悚然。
往裏走,若杜站在半扇門前。
微弱的呼吸聲從門邊傳來,他一側頭,猛地看到一張虎麵,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睜直勾勾地盯著他。忽然,老虎開口說話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主人在屋裏等你。”
“嗯!”
若杜微微點頭,麵上不表,心裏卻十分驚訝,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要來,以往都會派一隻傳音蝶,前來告知一聲,如果他們有空,他才會來,來也不過是找他們對付一些小鬼,贖一些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