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鈞勾唇一笑,朝她眨了眨眼睛,說:“本帥我會的還多著呢!不必大驚小怪,你會慢慢了解我的。”
“呸,誰要了解你!”
阮綿綿沒好氣地啐了一口,佯裝嫌棄的別過頭去,不看他。
“你呀!”
見狀,陸千鈞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得越發的得意,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狷狂不羈的氣質。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兵痞,還是那種勾搭小姑娘的,阮綿綿暗搓搓地想。
很多年之後,她發現當時的想法多麼可笑,年輕時的他,不是兵痞,更不愛勾搭小姑娘。
他是一封刀,鋒利的刀刃隻能照出冰冷的眸子。
“人死了,時間就靜止了嗎?”阮綿綿問。
“應該吧,保留人死去那一刻的樣子。”
時間對於他而言,是永遠靜止的,他沒有生老病死的痛苦,因為他已經是鬼了。當初,他一意孤行,想把小綿羊留在陰山,還有一個原因,想讓她告別生老病死,成為死亡國度裏,一個永恒的靈魂。
陸千鈞將阮綿綿放在沙發上,探了探她的額頭,擔憂的問:“還冷嗎?”
“嗯,有點!”
“我給你倒點熱水,你喝一點,暖和一下。”
說著,他便去倒水了。
阮綿綿斜倚著沙發,整個人就像是鑲在裏頭,一動都不動,身後的那兩團黑霧,不停地遊·走,好像遇上了著急的事兒。後脊梁一寒,阮綿綿猛地驚醒了,睜開眼一看,手機屏幕無緣無故亮了。
她伸手去拿,放在眼前一瞧,這是……
凶手是邵峰!
屏幕上突然出現這麼一行字,閃了閃屏,不過一秒的時間,便消失不見了。
隨即,手機屏幕飛快的閃爍起來,無數的字,鋪天蓋地而來,不斷的堆疊,全部都是邵峰的名字,字體融化,就變成了鮮紅的血跡,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她轉過頭來,望著那兩團黑霧,輕聲問:“是你們嗎?”
話音一落,屏幕熄滅了。
“告訴我凶手是邵峰也沒用,我們沒有證據啊。”她說。
屏幕再次亮起,出現一個三個字:顧明澤。
對啊!
當年的案子,不管是自殺還是槍殺,公安局一定是有檔案記錄的,還有當時的案件卷宗,說不定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卷宗,歐陽那兒好像有備份。
她趕忙掏出手機,給顧明澤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
“喂,師姐!”他聲音低沉,音量不大,像是剛睡醒的樣子,鼻腔帶著一絲嗡鳴,有些老大不願意地抱怨,“什麼事兒啊?最近在辦一個大案子,我都快三天沒合眼了,剛睡著不到三秒,您老就來電話了!”
“幫我查一個案子。”
“又查?您老不是不辦案嗎?要不,我手上的這個,您也幫我一並解決了!”顧明澤急了,他真心誠意的去求她,她都狠心的拒接了。
現在又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又查起案子來了。
“少廢話,幫我查一下五年前,發生在晉城警官大學的一起跳樓輕生案。”阮綿綿嚴肅地說,“辦好了,以後你有什麼棘手的案子,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