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語桐的日記本!”她說。
盧明一怔,拿起來,也不著急翻頁,看了看她做好標記的那一頁,不由得瞳孔一縮。
居然……
“這上麵說的都是真的嗎?”
盧明臉刷得一下黑了,將日記本重重地砸在桌上,眉宇之中騰起一股怒意。他實在是難以置信,這本日記裏麵記錄的所謂事實,他更在意的是,整個事件當中提到的一個名字邵峰。
“百分之百!”
阮綿綿篤定地回答。
可是,這個回答,並沒有讓盧明全然相信。
“阮綿綿同誌,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所說的事,實關乎於一個年輕的黨員幹部,而且是在我局身居要職的官員,而且還是晉城警官大學的校長,如果僅僅憑這麼一本日記,就想給邵峰同誌扣上這麼大的兩頂帽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盧明鄭重其事地對她說。
阮綿綿垂下眼簾,她瞥了一眼身上的傷,對方已經亮劍,她就絕對不能退縮。不然,她一定會瞧不起自己的。她猛地抬起頭,對盧明說:“盧局長,正因如此,我們才希望,你可以批準,讓我重新徹查這兩個舊案。”
“小綿!”
“盧伯伯,你就讓我查吧!這本日記說的都是真的,而且語桐的死,極有可能也是邵峰幹的,他想殺人滅口。上次我在同學會上透露,我也是當年的目擊者,今天的我的車子就被人動了手腳,沙刹車失靈,幸好我及時跳車才能幸免於難。盧伯伯,如果不調查清楚,死者永遠無法瞑目,凶手也將繼續逍遙法外。”
阮綿綿義憤填膺地說。
她的每一句話猶如千金一般重,壓·在了盧明的心頭。
再看她滿身的傷,又有了幾分心軟,他發出一聲長歎。
“舊案難翻!”
一般結案之後的案子,除非別害人繼續上訴,通常情況是不會重新調查的。
但是,這個丫頭說得言之鑿鑿,不像是無中生有。更何況,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了解這孩子,絕對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盧明望了阮綿綿一眼,經過了一番深刻的思想鬥爭。
他最終答應了。
“謝盧伯伯!我希望可以全程參與調查,可以嗎?”
“這……”
盧明有些為難,按理說,這丫頭也是槍擊案的嫌疑人之一,理當避嫌,但是她又是這兩起案件的起訴人,已經無可避免的摻和進來了,這讓他有些為難。
“盧伯伯!”
阮綿綿殷切地看著他。
盧明點了點頭,無奈道:“我同意,但是你得先去醫務室,把身上的傷都處理一下。”
“謝盧伯伯!”
“顧明澤,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著你師姐去醫務室,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快快快去!我現在就給你寫報告去,你這個丫頭啊,可真會給我找事兒。”
盧明一邊敲鍵盤,一邊不停地絮叨著。
聽了他的話,阮綿綿覺得心頭一暖,好久沒有聽到這樣,來自父輩人的嘮叨了。
“是!”
顧明澤噌得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這條命令,預示著,他不用挨打了,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歡興雀躍。不過,一個傷員,攙著另一個病患的畫麵有些詭異,兩人還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