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
阮綿綿見他突然不說話,便好奇的追問。陸千鈞茫然地回首,眉頭微蹙,輕輕地搖頭,“沒什麼,他們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從秦般若去拍了電影之後,這兩個人似乎沒有什麼交集了。”
“哦!”
阮綿綿點了點頭,“那我要怎麼幫助他們?”
“順其自然!”
“好吧!”阮綿綿抿唇,酒足飯飽之後,放下筷子,掃了一眼桌子,露齒一笑,“那什麼,我吃飽了,該去睡了!”
“剛吃完就睡,對身體不好!”
陸千鈞眯起了眼睛,笑著對她說,她那一臉算計的小模樣,打得什麼算盤,他會不知道嗎?不過,他更喜歡看她氣得直跳腳的樣子,“不如,洗洗碗?”
“洗碗?”
阮綿綿兩手一攤,比劃了一下自己爪子上麵的擦傷,露出無辜的眼神,委屈地說:“我有傷口,不能沾水,所以……我先走了!”
說完,她拄著拐棍兒,連蹦帶跳地躲進了房間。
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好像身後真有一隻大老虎在追她似的,陸千鈞撇了撇嘴,低頭看著鍋和碗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一股腦兒都丟進了廚房,反正裏頭有一個免費勞工,不用白不用。
“喂,祁連山,好好洗碗!”
“你……你個黃世仁!”
“哦,黃世仁是不會給員工加薪的,你說對吧,楊白勞?”陸千鈞明知故問。
“哎,別呀!”
祁連山連聲討饒,急得直跳腳,那可是紅彤彤的鈔票啊,他還得把陸千鈞花他的錢都給找補回來呢。這麼一想,他倒是有些責怪自己,口不擇言了。
“那就好好洗碗!”
說完,陸千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廚房。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祁連山扁著嘴,一言不發。他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幾乎要將他淹沒了,他將手伸進冰涼的池水中,眼角居然噙著淚花。
二胡起~~~~~
婉轉哀傷,如泣如訴。
直到,一直碗摔碎在了地上,他才從悲傷中抽離,低咒了一句,擦了擦眼淚,麻溜利索地收拾幹淨,擦幹雙手,奪門而出。他還約了基友夜店嗨呢!
廚房的水聲停了,一切變得無比安靜。
電視裏傳來的歡聲笑語,此刻顯得有些寂寞和孤獨。
陸千鈞獨自一人,坐在電視機前,眼神卻毫無焦點,雙手交叉,若有所思地搓弄著手指,今晚的事,在他的心裏有了一個疙瘩。不管怎麼想,他都想不通。
時間真的那麼殘忍,會不斷的剝蝕人的記憶嗎?
因此,他忘記了很多事。
可他又記得當年的秦般若和白玉堂,他們都活生生的活在自己的記憶中,但是要問他當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就是時間從他這兒帶走的東西嗎?
不對!
如果要忘卻,他應該根本就不記得這兩個人,然而他沒有,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不想讓他想起來,又或者他所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跟某一個人,某一件事有關係。
那又是誰,抽離他的記憶?
有一個身影,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沒有他的允許,那個人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