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雖然是豆沙餡兒的,但是沒有那麼甜,沙沙的口感,也不會特別膩。”陸千鈞安撫道。
說著,他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手邊,示意她嚐一嚐。
“好吧!姑且信你咯!”
阮綿綿接過茶杯,瞄了一眼杯中上下沉浮的茶葉,碧綠的芽兒給人一種春天的氣息,她輕輕地呷了一口,含在口中,溫潤的感覺,帶著一絲絲甜津津地味道。
“這是什麼茶?”
“野山茶!”
“好喝!再來一杯!”
阮綿綿一口喝了個幹淨,將被子遞還過去,笑嘻嘻地央求。陸千鈞淡淡一笑,拎起茶壺又給她沏上一杯,又遞回去,瞧著她喝得一臉滿足,心知這家店是來對了。
正當兩人品茗閑話之時,有人卻已經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郊外別墅。
窗戶之中,透著一抹黃暈的光,和室的庭院中,櫻花已經凋謝的差不多了,像是頃刻之間,被人吸取了生命,變得枯萎頹靡,光禿禿地站在院子裏,連一片綠都瞧不見。
安培風音跪坐在榻榻米上,手邊放著一枚撥浪鼓,像是某個孩童的玩具,精巧得叫人咋舌。在榻榻米的對麵,還坐著一個人,是一個男人,他頎長的身體不是跪坐的,而是側臥著,將上半身靠在牆上,慵懶的端著茶杯。
“你說,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男人說。
安培風音低笑一聲,將茶壺從火爐上挪開,給自己和對方都添上一些茶水,動作優雅自然。她放下茶壺,端起杯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回答:“跟我們一樣吧!”
“也在喝茶?那他們喝得茶,有我們這兒的好嗎?”
男人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門外的庭院,黝黑深邃的眼睛盯著那兩棵敗落的櫻花樹,目光滿是冷漠。在這個世界上,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注定要舍棄一些東西。
比如時間,金錢……
“自然是沒有顧先生帶來的茶好了。”安培風音微笑著回答。
“嗬嗬……”
聽到這個答案,顧岸笑了,眺望遠方的目光,閃過一絲輕蔑,安培風音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一個口蜜腹劍的女人,總給人一種溫溫柔柔,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可實際上,卻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年在日本,用自己的親妹妹活祭,以求達到長生不老就可以看出。
她絕非善類!
即便是對陸千鈞,到底有幾分真心,恐怕隻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不過,他們是同一類人,懂得什麼時候該犧牲,什麼時候該掠奪,所以有的時候,他對安培風音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至少,他做不到她那麼狠絕。
顧岸的眼神忽明忽暗,安培風音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索性也就不猜了,這是除了陸千鈞之外,第二個她全然看不穿的男人,而這兩個她不了解的男人,都對阮綿綿傾心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