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陸千鈞大笑不止。
他不過就是調·戲兩句,她竟然害羞了,還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成了個蠶蛹,真是又有趣,又好笑,跟小綿羊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用繃緊腦袋裏的那根弦,不用勾心鬥角,不用陰謀權術。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安寧而溫馨。
生活本該如此!
“好了,出來吧!我不逗你了,別在被子裏悶壞了。”陸千鈞勸說道。
被子蠕動了兩下,一直沒鬆手,他也很無奈,好言相勸了兩句,阮綿綿也出聲。
“你出去,我就出來!”
“好!”
陸千鈞一口答應下來。
片刻之後,阮綿綿隱約覺得身邊輕了許多,床也沒有下陷的感覺了,心說,死色鬼走了,太好了,她差點給憋死了!想著,她慢慢地撩開被角,鑽出一個腦袋來。
突然,唇上一涼,有兩片唇·瓣貼了上來。
她這才看清楚,他正站在床的另一側,伸長了脖子等著自己呢,阮綿綿心中後悔不迭,不服氣自己被戲耍了,不過唇上的酥麻早讓她將心中的懊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呼吸漸漸變得紊亂起來,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慢慢地閉上眼睛,眼角眉梢染上了一抹媚態。
正值意亂情迷之際,陸千鈞忽然停下了,急促的喘息著,伸手撫順她額頭的黑發,無奈的苦笑,果然點火是個苦差事,誰先動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上火了,卻無能無力。
哎……
他長歎了一口氣,箭在弦上,卻不能發作,這樣的苦日子,也許要持續一輩子。俗話說,好鋼要常練,好槍要常磨,要是跟他一樣,整天光提槍不上陣,萬一哪天不舉了,可如何是好?
“怎麼了?
看他一臉菜色,阮綿綿不禁好奇的問。
陸千鈞清了清嗓子,連連擺手,丟下一句,好好休息,便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留下阮綿綿獨自一人,風中淩亂,疑惑不解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他怎麼了?
一聲不吭地就跑了,害她還以為會發生點什麼呢,結果白期待了。不過,瞧他這個落荒而逃的樣子,不會是不行吧?呸呸呸,阮綿綿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滿腦子都想什麼呢!
倏地,從一個很悠遠空曠的地方,隱約傳來一兩聲男人的低吼和粗喘。
他居然寧願去……
阮綿綿額頭掛上一個井,默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
接著,她又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成拳,臉上變顏變色的,一陣紅一陣白,緊咬著後槽牙,恨不得跳下床,把那個該死的色鬼給揪出來,薅住他的衣領,好好的問問。
就算老娘沒有胸,好歹是個女人啊!
難道還比不上他的右手嗎?
太傷自尊了!
為此,一場曠日持·久的冷戰,徐徐拉開序幕。阮綿綿將被子一蒙,滿腦子都是陸千鈞的臉,憋了一肚子火,獨自生悶氣,氣著氣著,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