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民國那會兒,他剛死。老爺子找到了他,就曾經對他說過,在陸千鈞的驅殼裏,藏著一個神識叫戮。
難道自己就是封戮?想到這兒,他越發的好奇了,如果他是封戮,那麼冥王當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滅世涅槃呢?難不成跟天界有關?
他沉吟一番後,決定將計就計,順著男子的話頭說,指不定能套出一些話來。
“還是不見的好。”
聞言,男子麵露慚愧,歎了一口氣,“看來,你還是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果然有事!
陸千鈞心思百轉,瞥了男子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我永遠都不會忘!”
“你……”
“難道你不覺得愧疚嗎?”陸千鈞質問道。
“天界和冥界聯姻,從盤古開天劈地之時就已經定下了,隻為陰陽,天地融合,血脈相親。明知你們真心相許,我仍然一意孤行要娶鳳綿是我的不對,可你……”
鳳綿?
這又是誰!
陸千鈞覺得太陽穴鈍痛,眼前出現一片血紅,衣服是紅色的,地是紅色的,而他的雙手沾滿了這些紅。他一把捂住腦袋,卻抵擋不住劇烈的疼痛,潮水一般的用來,異色的瞳眸,開始充血,蒼白的臉猩紅的眼,乍看之下,十分駭人。
他啞著嗓子,問:“你是誰?”
“我是天……”
男子猛然頓住,擰眉瞅著他,麵露疑惑,“你不是封戮!”
“嗬……”陸千鈞輕蔑地一笑,“愚蠢的天人,我不過是順勢說了幾句,沒想到你自己就把當年秘辛說了個七七八八了。難道是天上呆得太久,不知人心險惡了。”
麵對嘲諷,男子略有慍色,溫潤的眼神裏頭,醞釀著狂風暴雨。
他絕對不會看錯,尤其是這雙眼睛,一金一黑,永遠充滿孤傲和挑釁,隻有麵對那個人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有片刻的柔·軟。他確信全天下找不出第二雙一模一樣的眼睛,麵前的人一定是封戮,神和魂都沒錯,問題出在哪兒了呢?
“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陸千鈞說。
言罷,他目露寒光,一個飛身便衝了過去,心底裏的恨意,早已按捺不住,赤手空拳去捶打麵前的人,拳風淩厲,將男子逼到角落。
很不巧,男子躲閃不及,往後一撞,那棵千年開花的竹子,應聲而斷。
“你……”
陸千鈞怒發衝冠,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勁兒,才找到這一口心氣,沒想到居然就這麼沒了。他步步緊逼,招招要命,可是男子見他氣血不足,權勢弱了幾分,想必在過結界的時候硬抗下來的。
簡直瘋狂!
“封戮,我早就想跟你打一架了,但不是現在,你身上新傷舊患一大堆,我勝之不武。”男子說。
“照樣打敗你!”
陸千鈞劍眉一挑,凝眸說道。
在他的字典裏,哪怕是戰死,也絕對不可能認輸,更何況這人毀了他的竹子,定要他陪葬。雖然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是從他的身法和實力來說,恐怖就是天君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