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咬牙切齒地道謝。
顧岸眉眼一揚,對她的小脾氣,倒是毫不在意,放低了聲音,對她說:“收了我的見麵禮,以後咱們可就是朋友了,你……再叫我顧先生,可就生分了,喊我阿岸吧!”
“不,顧先生,這不合適!”
阮綿綿心裏咯噔一下,心說,自己果然是天煞孤星,禍國殃民,沒事兒竟招惹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前有陸千鈞,後有顧岸,時不時還有女鬼,男鬼,橫死鬼……
這輩子,她就隻能更金箔冥紙過一輩子了?
“阿岸!”
顧岸十分堅持,目不轉睛地注視她,又重複了一遍。
阮綿綿嘴角一抽,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叫出口,除了在陰山見過兩次之外,他們真的沒有那麼熟,這麼親近的昵稱,她實在是抹不開嘴。
她眼珠一轉,打了個商量。
“我叫你顧岸吧!”
“阿岸!”
顧岸執拗得可怕,眼珠不錯神的盯著她,都快把她看毛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艱難張嘴,“阿,岸……”
“哎!”
“呃……”
一時無話,場麵一度很尷尬。
“主人,‘雀翎之蘭’取來了。”苗裔雙手捧著錦盒,遞到顧岸的麵前。顧岸連看都不看一眼,朝著阮綿綿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接過去。
阮綿綿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去,硬著頭皮說:“阿、岸啊!那個……東西我也收下了,時候也不早了,我朋友還在樓下等我,那我就先走了。”
“嗯哼!”
顧岸點點頭,沒有阻攔,目送著她的逃似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著痕跡的微笑。終於,她又一次叫他阿岸了,當年舊事,她的一顰一笑仿若昨日,還曆曆在目。
“主人,您今天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感覺您很高興!”
“嗯!”
顧岸眼神溫柔,撥弄了肩頭那隻紫貂,輕輕地撫·摸了兩下,這還隻是開始,等他擁有了身體,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就跟當年在京都一樣。
即便,那些日子是他問老天偷來的。
歐陽算什麼,陸千鈞又是什麼東西,最終獲勝的人,隻能是他!溫柔不在,他的眼睛裏,隻剩下掠奪,胸口的紅玉,滾滾發燙,似乎也通靈性,感受到了他的心情,變得越發妖豔。
“安排一下,我要見歐陽,他的智靈和壽命,我要定了!”
“是!”
苗裔低眉順眼地答道。
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麼,謙恭地說:“主人,今天的拍賣會,若杜也來了!”
“若杜?”
顧岸稍稍一愣,若杜不是一直都替那個沒用的冥王跑腿辦事嗎?怎麼有空到拍賣行來打滾了,難道這又什麼他要辦的事兒。想著,他隨口一問:“拍了什麼?”
“江戶時代的傀儡娃娃。”
“娃娃?”
“是的!”
“日本來的東西……”
如果不出所料,一定跟安培晴子有關,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