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這件裙子標簽都還沒撕,眼底還有黑眼圈,一身的酒氣,你確定你什麼都沒有幹?”阮綿綿秀眉一挑,輕飄飄地說,一語就戳穿她的謊言。
“呃……”
東北大姐雙手一縮,心虛地往後靠了靠,弱弱地說:“那個……現在我上了她的身,出不來了,現在該怎麼辦?”
“嗯哼!”
“你別光答應,倒是想想辦法啊!”東北大姐著急地追問。
阮綿綿雙手抱胸,微笑著看她,頻頻點頭,就是不吭聲,滿眼的戲謔,看著她幹著急的樣子,倒是挺有趣。東北大姐見她這麼個態度,心裏更慌了。
“大姐,你是俺大姐,你到底想想辦法,俺怎麼從這人的身體裏出去?”
“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唄!”
“哎,別呀!”
東北大姐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都快急哭了。
“好了,少裝可憐!”阮綿綿沒好氣地說,“你自首的時候,該說的都說了嗎?”
“嗯,都說了!”
東北大姐用力的點頭。
“把手伸出來。”
“好!”
阮綿綿拉過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中指,越來越用力,疼得東北大姐臉都皺在一起,齜牙咧嘴地嗷嗷直叫。疼了不過幾秒,東北大姐的靈魂,就從沈嬌的身體裏衝出來。
“唉呀媽呀!”
“哼,走吧!”
“哦哦哦,等等俺……”
東北大姐跟在她後麵,屁顛顛地往外走,隻是所有人都瞧不見罷了,在場的隻有老道兒能瞧見。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警員,還有神色茫然的沈嬌。
“師姐,怎麼回事啊?”
“少問!”
“呃,那……這個沈嬌沒事吧!怎麼感覺她好像跟剛才不一樣了,她不會有什麼事兒吧?”顧明澤緊張的問。阮綿綿撇了撇嘴,小聲地說:“應該沒什麼事兒,可能需要醫生!”
哎……
東北大姐身形一晃,又躥到了審訊室裏,裝神弄鬼起來,阮綿綿歎了一口氣,算是默許了,看著沈嬌在審訊室裏,對著空氣又是叫,又是跳,像是瘋了一樣。
“我去,果然要找醫生!”
顧明澤低咒一聲,趕緊衝進了審訊室。阮綿綿站在門口,把眼前的一幕當做鬧劇來看,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老道兒,遞了一個眼色,“哎,老道兒,東北大姐好像也沒有那麼不靠譜啊!”
“本來就是!”
“喲嗬,你挺自豪啊!”
“那是,這主意就是我出的,你看現在什麼都解決了。”老道兒嘚瑟地說,笑眯著眼,看著沈嬌上躥下跳,東北大姐一臉血的站在她麵前。
鬧騰了一會兒,沈嬌終於被嚇暈了。
東北大姐也偃旗息鼓了,回到了阮綿綿的身邊。此時,在看她的臉,血汙一點點的褪·去,穿著一身白衣,被消去一半的腦袋也長好了,身上的黑氣也變白了。
“哎,大姐,你變好了!”
“哈?”
東北大姐扭頭看向鏡子裏,也嚇了一跳,自從死了之後,居然第一次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麵孔,不由得眼眶一熱,驚喜地捂住嘴,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