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其實……”
沈小蘭上前一步,想要辯駁什麼,剛開口被刀疤春一瞪,立馬噤聲,訕訕地別過頭去,狠狠地剜了阮綿綿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真是便宜她了,不過她就要死了,蹦達不了多久了。
“都給我出去!”
“是,春哥!”
大黃牙他們捂住手臂,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往外走,三·角眼還不死心,頻頻回望,心說放著這麼一個大美女,反正要弄死,現在居然隻能看不能吃,真是暴餮天物。
走出門外,他拉過大黃牙的衣袖,小聲地嘀咕。
“黃牙哥,你說,春哥把我們都弄出來,是不是自己想要……”
“說什麼呢!”
大黃牙臉一板,怒道,“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心裏隻有嫂子,我警告你,最好管住你這張嘴,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否則這道口子就不是在胳膊上,而是在脖子上了。”
“呃……”
三·角眼被他這麼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灰頭土臉地走開了。
沈小蘭站在門外,恨得牙癢癢,真不知道春哥是怎麼想的,居然沒讓這幫人把阮綿綿給辦了,反而還把他們都趕出來了,也不知道阮綿綿使了什麼手段。
“沈小姐,時間不早了,你也餓了,去吃點東西吧!”大黃牙捂住手臂,對她說道。
“哦,知道了!”
沈小蘭點頭答應著,跟在大黃牙身後,朝著另一個倉庫走去,這裏就隻剩下春哥和阮綿綿,以及看門的兩個小嘍囉。
倉庫裏。
燈光微黃,白熾燈懸在頭頂,來回晃蕩,讓人的影子也跟著一起,搖晃個不停。刀疤春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向她,表情冷漠,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太沉不住氣了。”
“……”
阮綿綿仰起頭,平視刀疤春,瘦削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眼裏泛著淚光,顯得格外透亮,緊閉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比你老子差遠了。”刀疤春不屑瞥了她一眼。
“嗬……”
“當年,他到我身邊當臥底的時候,就算被打個半死都不鬆口,甚至為了取信於我,連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都一槍崩了。我才能被他辦進去,你連他一半都沒有。”
刀疤春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冷笑,那雙淡漠的眼睛裏,閃過恨意,藏得很深。阮綿綿微微一愣,老爸當過臥底的事,聽老媽提起過,但都是隻言片語,具體什麼情況,她一無所知。
不過……
從刀疤春的話裏,聽出那麼幾分凶險。
“他沒告訴你?”
“我爸是個好警察,而你是罪犯。”
“哈哈……”
莫名地,刀疤春笑了,仿佛是聽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你還真是天真,好警察。當年,他做臥底的時候,碰過毒品,嫖過妓·女,打死放過兄弟,比我們都狠。”
“……”
阮綿綿微微蹙眉,如果不是自己在大二輟學,她也會被選去執行臥底任務的,假如換做自己,在那種情境之中,為了保證任務順利完成,也會做出一些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