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鈞竟無言以對。
他瞥了一眼阮綿綿的手,不禁有些心虛,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其實,每次他都是把話說得很漂亮,但是好像結果都有點不盡如人意,小綿羊一直受傷不斷。
“咳咳……”
他輕咳了一聲,岔開話題,“反正這事兒我不同意。”
“Emmm……”
阮綿綿嗤笑一聲,抿著唇角,眼珠提溜轉個不停,似乎在醞釀什麼壞主意,視線落在陸千鈞的後腦勺,偷瞄了好幾眼,然後便迂回著來到他身後,朝若杜遞了一個眼色。
兩人隔空,全程擠眉弄眼,用眼神進行了一次,心與心的對話。
若杜:你要做什麼?
阮綿綿:說不通,不如直接放倒,簡單粗暴,輕鬆達成目標!
若杜:這麼暴力!
阮綿綿:對這種執拗的硬骨頭,隻能采取暴力手段,否則就這麼耗著,反正老娘是沒有什麼耐心了,你自己看著辦,要麼就按我說的辦,要麼你來……
若杜:好吧。
達成一致,若杜便開始勸說,以此來吸引陸千鈞的注意力。
“陸千鈞,你這麼草率的決定,有沒有考慮過老爺子和冥王妃的感受,你這麼做太自私了!”若杜聲情並茂地說,一邊說,一邊觀察阮綿綿的進展。
“他們正在準備二胎,不是正好頂替我!”
陸千鈞微微蹙眉,不禁納悶,若杜這是怎麼了,即便要勸說自己同意,也不會拉老爺子和老婆子來當理由,在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嘴唇都在顫·抖。
“你……”
話未說完,便聽得耳邊,咣當一聲,後腦一沉,震得他眼冒金星。他一把捂住後腦勺,緩緩地轉身,看到阮綿綿高舉著花瓶,小·嘴微張,瞪大了眼珠子瞅著自己。
“小綿羊!”
“我……這個……不是故意的!嘿嘿!”
阮綿綿吞了一口唾沫,尷尬地扯了一個微笑。
完蛋了!
這貨的腦殼怎麼這麼硬啊,居然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這麼久都沒有倒,她是再補一下呢,還是放下花瓶束手就擒?阮綿綿的內心十分糾結。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
趁著還陸千鈞還沒反應過來,阮綿綿一個箭步上前,手起瓶落,又是一個暴擊。陸千鈞震驚非常,她跟誰借的膽子,竟然還敢對他動手。
“這次我是故意的!”
“你……”
陸千鈞兩眼一翻,往地上栽去,幸好若杜和祁連山一左一右攙住了他,避免了二次傷害。阮綿綿放下花瓶,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昂了昂下巴。
“怎麼樣?”
“厲害!”
祁連山豎起大拇指,對阮綿綿另眼相看。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要說能治得住陸千鈞的,非阮綿綿莫屬了,而且也隻有她有這個膽子,敢拿花瓶砸他。若杜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無奈的搖頭。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取血啦!”
“你自作主張,不怕陸千鈞生氣嗎?”若杜皺眉問道。
一旦陸千鈞醒過來,發現阮綿綿已經取了血,難免不會震怒,而且很有可能會遷怒旁人。對此,他稍稍有些擔心,阮綿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放心,天塌了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