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六點。
阮綿綿揉了揉眼,從睡夢中醒來,抻了一個懶腰,拱了拱腦袋,蹭到一個堅實的胸膛,她的嘴角微微揚起,莞爾一笑,眼角眉梢滿是笑意。
她撇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睡的俊臉,偉岸的眉骨,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從他深刻的輪廓裏,仿佛看到這個男人的風骨。
從來不知道,全身心的依賴一個的感覺會這麼好。
她湊上前去,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見他沒有醒來,眼裏閃過一抹竊喜,羞赧地低下頭,卻錯過了男人嘴角彎起的笑意。等她再抬頭,他又一切如常。
大著膽子,她又湊上錢,吻上他柔·軟的唇,一絲冰涼之感,讓她舍不得離開,小心翼翼地親。這時,突然一隻大手攬過她的肩膀,托住她的後腦,用力的按下來。
“唔……”
一個吻,猝不及防。
阮綿綿呆愣地望著他,瞪大了眼睛,卻聽見耳邊有一個輕柔的聲音,說:“來,把眼睛閉上。”
“……”
她乖乖地將眼睛閉上,隻覺得一雙冰涼的唇,親昵地勾勒自己的唇,軟糯的感覺,像是糯米糍,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細細品味,知道他輕輕地撬開她的牙關,逗趣兒的戛然而止。
“早安!”
“嗯?”
阮綿綿撩開眼皮,疑惑地看向他。
怎麼突然停了?
她的心裏有一些失落,抿了抿唇角,呐呐地道了一聲,“早,起來嗎?”
“不!”
“早飯吃什麼?”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陸千鈞任性地擁著她,自己不起身,也不讓她起來,霸道的將人禁錮在懷中,冰涼的唇,貼著她的額頭,笑著說,“今天做什麼?”
“上班!”
“不找刀疤春?”
“不找!”
“你答應人家了,不去找,是不是不太好啊?”陸千鈞笑問。
阮綿綿噘著嘴,有些賭氣,無奈地回答:“是啊!確實不太好,不過我是真心不想去找刀疤春,再說了,他一個水鬼,也離不開那一畝三分地,還用得著去找嗎?”
“呃……”
陸千鈞一愣,心中感歎,這丫頭一定又把他的話當做是耳旁風了,“水鬼是不能離開水,但是跨海大橋是入海口,隻要不離開海水,他去哪個河段都行。也就是說,你要在茫茫大海中找一個鬼!”
“哦!”
阮綿綿興趣缺缺地點頭。
“我答應那個女人盡力一試,又沒有保證一定找得到,找不到也不是我的鍋啊!”
“……”
知道她心裏膈應,陸千鈞識趣兒的沒有追問,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抱緊懷中的人,嗅著她黑發的味道,貼著她的耳朵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殺人放火呢?”
“你會嗎?”
“會啊!”
“那我一定會站在你身後,扛不住了就後退,我一定會接住你!”
他的聲音不大,低沉的猶如一柄大提琴,帶著婉轉的共鳴,入耳即酥,好似聽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她抱緊他的胳膊,將臉貼在他的肩頭,“我很重的。”
“那就少吃點!”
“誒,你不是應該說,我是這個世界上,身材最好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