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兒!
刀疤春一臉的青紫色,雙眼暴突,脖子上還有指甲的抓痕,可見他死的時候一定十分的痛苦,擁擠的車廂,最後一絲氧氣被消耗掉,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肺撓破。
“嗝兒!~~~”
“……”
阮綿綿一個響亮的嗝兒,打破了這一片死寂,刀疤春對他們的話,仍然抱有懷疑。這讓阮綿綿很無奈,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招呼那對母子過來。
“那個,要不你先聽我說兩句,我想澄清一個誤會!”
“什麼誤會?”
刀疤春黑紫的唇輕輕蠕動,問道。
“當年,我父親有照顧尹穎母子,將他們安置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隻是當時尹穎不放心你,獨自一人走出了安全區,上山找你。天下大雨,山路又不好走,她在途中發生了意外,並不是我爸見死不救,那隻是一個誰都不想發生的意外。”阮綿綿解釋。
刀疤春皺著眉,一言不發,思忖了許久,“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這……”
阮綿綿氣結,張建春這個人,脾氣真是固執,好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正當兩人說話之際,陸千鈞卻在一旁點起了一塊紅色的香料。
“老陸,你幹嘛呢?”
“招魂!”
“你會?”阮綿綿驚訝地問。
陸千鈞無辜地眨眼,痞壞地一笑,眼裏透著戲謔的光芒,“我有說我不會嗎?”
“那……”
阮綿綿胸中燃起一團火,這個該死的老家夥兒,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她出醜,而且是在那麼多人麵前。那她讓他抱西瓜,他就毫不猶豫的抱,原來是有預謀的。
“老狐狸!”
“嗬嗬……”
陸千鈞笑著搖頭,將紅色的香料燃盡,隻見紅色的煙霧裏,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影子,緩緩地朝著他們走來。定睛一瞧,居然是尹穎母子。
“喂!”
“嗯?”
阮綿綿用手肘撞了陸千鈞一下,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既然你有這一招,幹嘛不早點拿出來,省得我跟刀疤春浪費口舌了,你真是太可惡了!”
“生氣了?”
“哼!”
阮綿綿下巴一樣,瞥了他一眼,賭氣的抱胸,看向尹穎母子,他們的身影,一點點的清晰,來到刀疤春的麵前,他的臉上終於多了一些別的表情。
不再是僵硬和質疑,冰冷的表情漸漸融化。
“阿穎?”
“阿春!”
尹穎的眼中含著淚,顫·抖著雙唇,喊出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她想過千萬種重逢的模樣,卻從沒想過,會是此時此刻這幅場景。
他們都老了,也都死了,孩子也還未長大。
“這麼多年,你在牢裏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
刀疤春溫柔地看著她,柔聲問道。尹穎抿唇一笑,用力的點頭,說不出一個字,這麼多年,她不願意去投胎,隻是為了再見他一麵,哪怕是說上一句話也好。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