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之一字對於所有人而言,意義都是一樣的,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
謝謝,再見!
倏地,一個溫柔女聲再次響起,阮綿綿猛地回首,卻發現刀疤春和尹穎所站的位置空無一人,心念一轉,隨即明白過來,他們一起離開了。
或許去投胎,也有可能遊蕩世間,誰知道呢!
“喂,老不死的,咱們回家吧!”
“好!”
“你背我!”
“好!”
“我要吃夜宵!”
“好!”
“哎,老不死的,你有什麼是不好的?”
“沒什麼不好!”
阮綿綿趴在陸千鈞背上,點亮了話癆屬性,全程碎碎念。陸千鈞倒是耐心極好,也不反駁,聽著她說了一路,偶爾也搭茬說上一兩句。
他喜歡聽她說話,嘰嘰喳喳地樣子,就像一隻歡欣雀躍的小鳥兒。
“你會唱歌嗎?”
“我?”
陸千鈞疑惑地看向她,劍眉微調,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唱,“風吹銀鈴動驚擾少年夢,山河已被血染紅無人再相送,你說書生已無用歸家已樓空,棄筆從戎去馳騁命運我掌握……千裏萬裏路看淡功與過,何時還能與你把酒言歡中……”
“……”
水聲為伴,他的聲音渾厚清澈,不知不覺,她竟聽得出神,隻覺得這首歌,似曾相識,漸漸地跟著一起哼起來。他走得格外小心,深一腳淺一腳。
一背,就是一輩子,該多好!
燦爛的天幕下,光亮裏有隱約有一雙璧人,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
在跨海大橋的另一頭,有三個人影,推推搡搡地往前走。
一女兩男。
其中,兩個男人穿得正好一黑一白,朝臉瞧去,也是一個小黑臉,一個小白臉,他們的手裏都牽著鐵鏈子,黑臉的板著臉,不苟言笑,小白臉卻剛好相反,笑容可掬。
黑臉問:“你就是沈小蘭,女,20歲,一個月前翹辮子的?”
“是。”
沈小蘭傻傻點頭。
“真老實,哥哥我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來,跟我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小白臉笑嗬嗬地說,說著便將鎖鏈往沈小蘭的脖子上套去。
顯然,沈小蘭還處於蒙圈中,不明就裏,等鎖鏈套上自己的脖子,她才反應過來,小聲地問:“誒,兩位大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到了就知道了!”
“哦!”
沈小蘭呐呐點頭,她已經在這個路口遊蕩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既然有人來領她走,那她就跟去瞧瞧吧,看他們兩人,也不像是壞人。
“走吧!”
小黑臉和小白臉,一邊一個將她架了起來,拖著往前走。
一路走來,沈小蘭的心越來越慌,眼前一旁迷茫,抬眼細瞧,前頭居然有兩條路,也是一黑一白,她好奇地問:“兩位大哥,這路怎麼一黑一白的?”
“哈哈……”
小白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