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鈞抖了抖肩,不由歎息,打翻了醋壇子的女人真可怕!
不過……
是小綿羊的話,還是可愛多一點!
“‘相思結’,母親大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對,絕對不會有第二對,即便有,也定然不是冥界的。所以你身上的帶著的,跟我這條才是一對,至於那個女人手上的,我不知道。”
陸千鈞實話實說,眼神裏滿是誠懇。
阮綿綿一愣,見他說得如此義正言辭,居然讓她都忘記反駁了,吞了一口唾沫,沒好氣地說,“那……那你跟她什麼關係,不要避重就輕好不好!”
“不認識,不熟,沒印象!”
“……”
陸千鈞簡短有力地回答。
“那個孩子呢?明明跟你長得有幾分想象,你又要怎麼解釋?”說到這兒,阮綿綿的語氣也弱了幾分,陸千鈞張了張嘴,腦袋一片空白。
是啊!
天君的孩子,為什麼長得像自己?
“說不上來了吧!”
“……”
篤篤篤
門又一次被敲響。
“誰啊!”
“是我?”
隨著開門聲,一個稚氣的聲音響起,將手背過身後,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從古至今,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爹跟他都有幾分相像,更別說我了。至於他們怎麼會像,這個就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了,作為曾孫的我,實在不便多說。”
“不便多說就出去,把門關上!”
“可是,我還是要說一句的,為了避免,我親生老爹頭上一片綠,我還是要重申一下的。”君小果笑嘻嘻地反駁。阮綿綿抓起腳邊的拖鞋,朝著門口砸去。
“滾!”
“哎喲”
外頭一聲慘叫,應該是拖鞋砸到後腦勺了。
“聽什麼牆根兒,都給老娘滾!”
“不關我的事!”
陸千鈞無奈攤手。
“哼!”
阮綿綿臉色有所緩和,可是心中還是憋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說,你前世,前前世,到底勾搭了多少女人,有沒有跟你白頭到老,生兒育女的?”
“呃……”
阮綿綿微愣,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印象中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有幾個?”
“一個。”陸千鈞說,“也許沒有。”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麼就模棱兩可了呢?”
“我曾經調查過,找過鍾馗詢問過,但是他告訴我,自從我墮入輪回,手上隻有一根淺顯的紅線,然而紅線的另一端從未出現過,直到民國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女人。”
“是她,還是我?”
阮綿綿疑惑了。
“我不記得了。”他說。
“那我呢?”
陸千鈞望進她的瞳眸,緩緩說道:“鍾馗說過,你每十世,才有一世的姻緣。民國那一世,便是第十世,卻早亡,紅線也就斷了。紅線的另一端係著的那人,也不知所蹤了。所以你也是一個被姻緣簿除名的人。為什麼是十世得一緣,沒人知道其中的原因,恐怕隻有我們自己去探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