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探究精神啊!”
“嘿嘿……”
聽出他話的嘲笑,阮綿綿幹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尖,蹭了蹭額頭上的手,露出小狗一般濕漉漉的眼神。陸千鈞心頭一動,他最受不得她這種眼神。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看人,究竟有多誘·人!
“他身上不止一種。”
“什麼意思?”
阮綿綿眼巴巴地望著他,瞧得陸千鈞心猿意馬起來,沒由來地暴躁,取下放在她額頭的手,沒好氣地丟出一句,“瞎打聽什麼,又不關你的事!”
“也是,我總覺得這個黃宇哲克我,次次都受傷,不好不好!”她撇嘴道。
於是,在阮綿綿的心裏,已經將黃宇哲劃入危險人物的行列。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的再次相遇,居然來得這麼快,而且這麼的猝不及防。
選購了一大堆年貨,兩人的雙手都提滿了東西。
“太幸福了!”
“幸福?”
不過是買些東西,她就表現得如此享受,是不是有一些太好滿足了,陸千鈞勾了勾嘴角,莞爾一笑,對於她這種可愛的小動作,已經見怪不怪了。
“喂,累嗎?”她問。
“沒感覺!”
陸千鈞老實回答。
“那……”說到這兒,阮綿綿眼珠一轉兒,諂媚地一笑,“那這些都給你吧!哈哈……”
說著,她把手裏的東西往他懷裏一塞,轉身撒腿就跑,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陸千鈞愣了幾秒,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明擺著是要偷懶。
不過這些東西,對他而言,確實輕而易舉,他扛起來,依舊健步如飛。
然而,路人們隻看到一個男人,扛著兩代米,拎著三箱牛奶,抱著五大袋子年貨,風一樣的從自己身邊跑過,帶起一陣旋轉的涼風。
入夜。
隆冬的夜,蕭瑟地駭人,風像是迷途的靈魂在哀嚎。
市中心,某幢公寓大樓,其中一層的一個房間,陽台的窗戶敞開著,風肆意的撫動窗簾,輕薄的紗幔薄如蟬翼,妖魔般的舞蹈著,仿佛陷入癲狂的舞者。
“苗裔,我這具皮囊怎麼樣?”
“非常好!”
苗裔低眉順眼的回答。
“那個女人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剝離了她的記憶,她不會亂說話的。”苗裔回答。
“哦~~~~”
顧岸意味深長地審視他,輕歎一聲,說:“苗裔,這麼心慈手軟,似乎不太像你的處事風格啊,難道你對那個秦楚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嗎?”
“主人多心了,屬下隻是考慮到秦楚的身份,是主人的同事,如果突然之間暴斃,會對主人有所影響,才留她一命的,望主人明察。”
苗裔一貫話不多,居然誠惶誠恐地說了這麼多。
顧岸心知肚明,卻也不挑破,隻要不壞事,他對下屬的容忍度是非常大的。不過,萬一要是出事,他便要扛下所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