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兩人剛商量完,就聽見三姑那邊鬧騰開了。
“飯,我要吃飯!”
“給!”
身邊的人給遞上一碗白飯,她一把搶過來,拿起快走就吃,一碗接著一碗,一口氣吃了四五碗下肚,打了一個飽嗝,指著桌上的鬆子說。
“去,給我拿去,越多越好!”
“呃……”
沒人敢答應,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阮綿綿上前兩步,笑著問:“三姑?你沒事吧!”
“沒事!”
“你想吃點什麼,跟我說,我一定幫你辦到。”阮綿綿笑著說,三姑瞪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大板牙,放在胸口的守揮了揮,“別的不要,鬆子!”
“誒,好!”
三四碗白飯,那可是三姑一周吃的,怎麼今天一頓都吃了呢!太奇怪了,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到處看,到處轉,好像在打量什麼。
她不愣神不要緊,一愣神倒好,三姑直接從椅子上蹦了下來,大喊大叫,也沒人聽得懂她說什麼。
眼瞅著五十多歲的人了,身手卻分外的敏捷,十幾個大小夥子都追不上她。
一眨眼的工夫,人家就要上樹了。
“三姑,你這是做什麼?”章小雨急了,一把拽住她的褲腿,“三姑,你別鬧了,我奶奶來了。”
“你奶奶個腿兒!”
“你別是裝瘋罵人吧!”
“一碗醬牛肉,一杯二鍋頭,大姐快點!”三姑高聲大喊,“一碗醬牛肉。一杯二鍋頭,大姐快點……”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幾句話,把所有人都嚇得夠嗆,紛紛圍了過來,有的純屬看熱鬧,也有膽小的躲在後頭,卻還好奇的往裏麵探頭。
“喂,老不死的,她這到底怎麼了?”
“中邪了!”
“什麼?”
阮綿綿吃驚不已,今天可是年三十,剛剛祭過祖宗,怎麼還中邪了呢?難道是章家的老祖宗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要來親自收拾三姑,轉念一想又不對,好歹也是自家人,應該不會吧!
“妖魔邪祟上身,一般都是這樣,要麼讓她鬧一陣,要麼就抓住那家夥兒的真身。”陸千鈞小聲地解釋。
真身?
說的輕巧,他們上哪兒找去,況且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找?想到這兒,阮綿綿開始發愁了,無奈的歎氣,忽然想起,剛才三姑喊著要吃鬆子。
什麼東西愛吃鬆子,那就隻有樹上的鬆鼠了。
再看那板牙,在看爬樹的姿勢,莫名的有一些雷同,阮綿綿頓時豁然開朗,抬頭望向樹上,隻見樹杈跟樹杈之間,似乎躲著一個小小的褐色的身影。
它東張西望的,一臉的慌張。
“去,把那個家夥兒抓下來!”
“誰?”
“樹上的鬆鼠!”阮綿綿轉頭對章小雨說,章小雨轉身就去拿了一個網兜,還找了好幾個幫傭的人,站在屬下,拉開了一張大網,隻要它從樹上下來,就能逮個正著。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