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阮綿綿應了一聲,心中十分納悶兒,暗自揣測,難道是有好心人給自己介紹生意嗎?不疑有他,她便將人迎了進來,熱情的招待了一番,遞上一杯咖啡。
“女士,找我有什麼事嗎?是看上哪件寶貝了嗎?”
“……”
對方沒有搭腔,阮綿綿不禁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再次詢問,“不知道這位女士怎麼稱呼啊?”
“安培風音。”
“哦,安培小姐,不知道您想購置什麼樣的古董玩意兒,是用於室內擺設,還是……”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
“那您是……”阮綿綿笑容一僵,這位日本女士說話的口吻叫人十分不喜,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說話很不禮貌,不帶稱呼,也沒有敬語,隻有命令。
“找你聊聊……”
“不知安培小姐,您想聊什麼?”
她耐著性子跟安培風音說話,取出一些糖果放在桌上,大年初一,她也不好趕客人,自然是將服務做到最好,也算是為新的一年開一個好頭。
“歐陽。”
“……”
阮綿綿心裏咯噔一下,歐陽發生什麼事了嗎?他不是回美國了嗎?而且也從來沒聽他提過自己有一個日本朋友,這位安培小姐不會是個騙子吧!
她的心裏直打鼓,安培風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阮小姐,在懷疑什麼?”
“哦,沒有,您繼續說!”
“歐陽,阮小姐應該認識吧,但是您知道他的現狀嗎?”安培風音眉目一挑,挑釁地看向她,阮綿綿微愣,微微地蹙眉,吞了一口唾沫,開口道:“他去美國了,現在正在完成自己的課業,前兩天我還收到他發給我的電郵。”
“嗬嗬……”
安培風音輕蔑地一笑,柳葉彎眉輕輕地上揚,抬手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從包裏拿出一包駱駝牌香煙,這種香煙在市麵上已經看不見了。
當年在三十年代的上海灘十分流行,現在抽這種煙的人也幾乎絕種了。
阮綿綿對麵前的女人越發好奇了,她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看著她仿佛打開了一張老式的畫卷,上麵描繪的都是老上海的景象。
“看來你還不知道。”
“什麼?”
“歐陽並沒有去美國,也沒有完成所謂的課業,而且……他現在過得很不好。”安培風音感傷地對她說。
過得不好?
不可能,章小雨親眼看他上了飛機的,怎麼會沒有去美國呢,她為什麼要相信麵前的這個女人,自己連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憑什麼相信她。
“安培小姐,請您別開玩笑了,我朋友親自送他上飛機的,怎麼會沒有回美國呢?”
“看來,阮小姐一點都不相信我。”
安培風音失望地搖頭,掐滅了煙頭,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名片,上麵是一個療養院的地址,她整了整和服的衣領,昂了昂脖子,仿佛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既然阮小姐不相信我,不妨親自去這家療養院看一看,一定會有意外驚喜的。”
“驚喜?”
阮綿綿暗暗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