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療養院的設施很好,但是她還是不放心把他獨自一人留在這裏。對於這件事,她很矛盾,開始不停的糾結,已經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了。
在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會神經衰弱。
索性,暫且不想了。
話分兩頭。
安培風音從古董店離開,並沒有回到荒山別墅,而是去了顧明澤家。饒了一條原路,按下門鈴的那一刻,門開了,當她看到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內心不禁狂喜。
“真是一個好作品!”她感歎道。
“找我什麼事?”
顧明澤不耐煩地問,對於安培風音的突然造訪,他沒有絲毫好感。而且,安培這個女人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清純,這是一個內心住著毒蛇的女人。
隻要被纏上,就很難脫身,比如陸千鈞……
一纏就是近百年的糾葛。
“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嗎?顧先生,你能進駐這個身體,可是有我一半的功勞,難道我就能不能來看看自己的作品嗎?”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發抖。
“看過了?滾吧!”顧明澤冷聲說。
“顧岸,你別太過分!”
安培風音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
顯然,顧岸抑或是顧明澤的冷淡激怒了她,她拔高了聲調,以此來表達內心的不滿,“顧岸,別想過河拆橋,我能讓你進駐這具身體,當然我也有辦法,讓你功虧一簣。”
“哦?”
顧岸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心裏清楚安培風音確實有這個能力,但是不代表自己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自己。
“今天我來,是想來回禮的。”
“什麼意思?”
顧岸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對於禮物,他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什麼禮物,還要勞煩安培小姐親自跑一趟,實在是太失禮了,還請安培小姐直說。”
“喏!”
安培風音一抬手,就將一條腳鏈甩在了桌上,紅繩虯結,上麵係著三隻鈴鐺。顧岸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阮綿綿腳上拴著的相思結嗎?
“你把她怎麼了?”顧岸沉聲問。
“別激動!”
安培風音抿唇一笑,“我不過是給你阮小姐送了一份小禮物,好像是歐陽在療養院的地址,這不正是顧先生希望我做的嗎?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說來聽聽!”
“我讓阮綿綿去見歐陽了,一見到他,你覺得她是什麼反應?”安培風音邪魅地笑著,繼續說:“痛心,後悔,還是愧疚,似乎都有,而我拿走了她的相思結,這樣一來,陸千鈞好像就不能第一時間找到她了。然後……”
“然後利用歐陽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真聰明!”安培風音稱讚道:“接著陸千鈞就是我的,阮綿綿就是你的……皆大歡喜!”
“聽上去不錯!”
顧岸滿意地點頭。
“如果陸千鈞一直找不到她呢?”
“我會帶他去的,而且他也知道歐陽的事,卻沒有告訴阮綿綿,這可是信任危機,一旦有了嫌隙,阮綿綿就會想他還有多少事情隱瞞自己,越想越多,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