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該走了,封戮!”
黑衣陸千鈞對白衣陸千鈞說,誰知白衣陸千鈞一愣,眼含怒氣,冷笑著回答:“封戮,該走的人是你吧!”
“我是陸千鈞!”
“我才是!”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不下,浴室都齊刷刷地看向阮綿綿,“我們既然都證明不了自己,那麼就讓小綿羊說,她覺得誰是陸千鈞,誰是封戮。”
“呃……”
“你說!”白衣陸千鈞說。
黑衣陸千鈞冷哼一聲,對阮綿綿說:“不用說,我就是陸千鈞。”
誰是陸千鈞?
“我……”
阮綿綿愣住了,站在他們的麵前,左右為難,即便是她,經過仔細辨認,卻還是很難發現破綻。她打量著黑衣陸千鈞,又端詳了一眼白衣陸千鈞。
兩人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轍。
“分出來了嗎?”
“不需要!”黑衣陸千鈞倨傲地昂首,冷哼一聲,“封戮,我們之間的事,別把小綿羊牽扯進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嗬……”
白衣陸千鈞劍眉一挑,沒有作答,直勾勾地看著她。
阮綿綿微怔,抿了抿唇角,歎了一口氣,沒有絲毫的遲疑,徑直地朝著黑衣陸千鈞走去,抓起他的手,說:“我已經被牽扯進來了,你一定要把我撇清楚嗎?”
“你……”
震驚!
兩個陸千鈞一齊看她,眼神裏都閃爍著驚訝的光芒,都不明白她是怎麼分辨出來了,抑或有沒有認錯人。黑衣陸千鈞勾唇一笑,挑釁地瞥了封戮一眼,問:“你怎麼認出我的?”
“秘密!”
“我也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陸千鈞,而是封戮。”封戮問。
“陸千鈞事事以我為先,他不會讓我冒險,哪怕是跟你決一死戰,也不會非要讓我選擇,處於為難的尷尬境地,這就是他跟你的不同之處。”
阮綿綿淺笑著回答。
白衣陸千鈞,也就是封戮,他抬手摸過唇角,眼中略過一抹算計,“你錯了,我們本就是一人,他就是我的一部分,我是他的主宰,我醒來的那一天,他才是完整的一個人。”
“……”
阮綿綿跟陸千鈞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回答封戮,隻見光影一閃,封戮不見了。半空中,回蕩著他的聲音,“鳳綿,這一天不會太遠的。”
鳳綿!
她真的是那個上古的鳳綿?
“我不會讓他醒過來的。”
“他就是你啊!”
“取而代之。”陸千鈞眼泛寒光,即便知道封戮就是最初的自己,總有一天會覺醒,但是既然小綿羊心中有所忌憚,那麼他願意為了這一份安心,去粉飾太平。
“……”
阮綿綿凝望著他。
漸漸地,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人影一晃,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這一次,再也沒浮光掠影,也沒有黑衣白衣,隻有無窮無盡地黑暗。
仿佛這種黑暗永遠都到不了頭。
“陸千鈞……”
她張大了嘴,呼喊著心中依戀的人,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湧入口腔的是冰涼刺骨的水,肺部的氧氣被擠壓出去,窒息的感覺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