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和紅毛?”
阮綿綿眼珠靈動,努了努嘴,聽著外麵不斷傳來的打擊樂,“要不,你說說看,外頭鬧得厲害,暫時好像出不去吧!隻能等這一場小糾紛過去了,才能走。”
“呃……”
“事情是這樣的……”
陸千鈞將來龍去脈簡略的交代了一下,聽得阮綿綿一愣一愣的,簡單來說,也就是說,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原本恩恩愛愛的小兩口,就這麼大的不可開交了?
天呐!
“陸千鈞,你是不是會妖法啊!”
“怎麼了?”
陸千鈞嘴角一抽,丟了一記白眼給她,對於她給自己的評價,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太滿意,“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本來就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出你個大頭鬼!”
阮綿綿又好氣又好笑。
果然,看熱鬧的永遠不嫌熱鬧大,原本好好的一家,眼瞅著就要被拆散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別人家的事兒,幹我何事?”
“喂,有點責任心好不好,這簍子是你捅出來的,說不定就要出人命了。”
話音未落,阮綿綿噌的一聲從床沿上站起來,徑直就往外麵走,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喊著,“住手,別打了,別打了……喂……你們聽見沒有!”
“……”
劈裏啪啦
哐哐鐺鐺
白毅和白芍兩人,似乎沒有半點想要搭理她的意思,仍是我行我素,打得不亦樂乎,一邊動手還一邊罵罵咧咧,白芍一腳踢在白毅的腿肚子上,嗬斥道:“應酬的時候,喝一口酒也就算了,可是自從有了這個桃樹林,你就天天喝,每天都是醉醺醺的,你有多久沒有給我梳頭畫眉了?”
“你……那你就給我弄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嗎?”
“白毅,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了?你說,你要是說出來,我一頭撞死在這裏。你倒是說呀,我聽著,小火本來就是你的種,你個挨千刀的。”白芍也不甘示弱,一口一口賭咒發誓。
“阿爹,阿娘,你們這是做什麼啊?”
白火不知道從哪兒鬧出來了,手裏拎著一隻酒壺,小口的啄著,腳底步履蹣跚,東倒西歪的,好像一個不小心,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他隨意找了一棵樹,靠在上麵,抬頭望著天邊自己的父母,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喂,臭小子,你爹媽都鬧上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不急啊,越吵敢情越好!”
白火習以為常地回答。
打是親罵是愛?
阮綿綿撇了撇嘴,緊張的神色稍有緩和,“他們天天吵架嗎?”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習慣就好!”
“哦~~~~”
阮綿綿意味深長地點頭,轉念一想,她習慣個什麼勁兒啊,重點是這事兒原本可以不吵的,都是陸千鈞那個老不正經的,沒事兒在中間挑唆,不然也不至於。
“你不是你阿爹親生的?”
“不知道!”
白火無奈地攤手,訕訕地回答:“其實,自打我出生,這事兒就一直在大家心裏頭懸著,長輩們都說我是難得狐狸,也有一些好事兒的就說我是隔壁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