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他最終也是逃不過魂飛魄散的命運。
“小姐她在庭院,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請您稍安勿躁。”山本太郎安撫他,可是陸千恒很不買賬,一直處於黑暗中,這樣的日子他真的是受夠了。
砰
一聲巨響平地炸響。
他們都感到了一陣震蕩,陸千恒急忙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安培風音呢,你快點讓她給我出來,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少爺,請您在這裏待一會兒,我去看看!”
說完,山本太郎便急忙朝著庭院的方向趕去,跑了一段路,他忽然想起安培風音的叮囑,讓他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踏入庭院半步。
這可如何是好?
山本太郎左右為難,一麵擔憂小姐的安危,一麵又不敢違抗命令,隻能站在庭院外頭,靜靜地聽裏頭的動靜。
打鬥聲,痛苦的呻·吟,還有……
混亂的聲音摻雜在一起,他一時間分不清好壞來,附耳貼了過去,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的心被緊緊地揪著,小姐是在跟什麼猛獸做鬥爭嗎?
為什麼會有這麼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尖叫聲劃破天際,一個女人的頭顱就像是皮球一樣,骨碌碌地滾到門邊兒,透過狹小的縫隙,山本太郎清楚地看到這顆頭顱的眼角有一顆黑痣。
這顆頭顱的主人就是安培風音。
小姐她死了?
山本太郎呼吸一窒,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聲音來,吞了一口唾沫,眼淚奪眶而出,腦海中不斷回蕩一個聲音,小姐死了,小姐的頭顱被對方打掉了。
凶手又是誰呢?
他將臉貼在門上,想看得仔細一些,可是眼淚糊住了他的視線,讓他什麼都看不清。突然,門縫裏頭多了一隻眼睛,冰冷又殘酷地瞪著他,嚇了他一跳。
那隻眼睛的瞳仁是金色的,如同金子一般耀眼。
噠噠噠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看到一雙軍靴,在地上砸出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腳印。一聲又一聲,仿佛喪鍾一般,在耳邊響起,他慌了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眼發直。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小姐,怎麼會?”
“……”
沒人回應他,偶爾吹來的風裏,有一股血腥味兒。自從他死了之後,就一直跟著小姐,如今小姐去了,以後他要怎麼一個人獨自生活。
思及此處,悲從中來,眼淚滴答滴答往下落。
“小姐,我以為來年的春天,我們會一起把那顆櫻花樹苗移植到空地上。我還釀了您最愛喝的櫻花酒,我還有很多很多花沒有跟你說……”
他低聲的抽泣著。
如今安培風音死去了,他卻還沒來得及對她說喜歡。
然而直到他自己消亡的時候,他也依舊沒有說出藏在心中的愛戀,最後在櫻花落滿地的時候,變成了一隻白頭翁,落在她的簷角,扇動翅膀將窗邊的風鈴奏響。
仿佛在說……
丁鈴當啷(我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