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老爺子前些日子去驪山提親了，周遭適齡的女子，也就隻有阿英了。所以，兩位長輩就把這事兒給定下來了，正打算挑個日子，讓你們雙方見一見。但是……”
“但是阿英是個不安分的，就私自來找我了，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若杜點頭。
“警告老爺子，小動作別太多，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陸千鈞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心中甚是煩悶，老爺子一出沒唱完，又給他弄這麼一出，他在陽間本就是焦頭爛額，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好不容易消停一些日子，又把阿英給招來了，是嫌他沒有事做嗎？
“還有……”
若杜話還沒說出口，就吃了陸千鈞一記白眼兒，呐呐地摸了摸鼻尖，心裏也是委屈，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沒想到還得受夾板氣。
這年頭，跑腿的不好當啊！
“還有什麼，快說！”
若杜勉強開口，對他說：“老爺子問，靈魂碎片收集的怎麼樣了？忘川死水的問題，已經不能再等了，一眼泉如果再不出水的話，忘川河上就不能在走渡船了。”
“靈魂碎片……”
陸千鈞皺起眉頭，心一點點的往下沉，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他不是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甚至為此建了“無常店”，可還是冰山一角。
很多都是無頭無尾的故事。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淨化的能力，最多不過算是一個聽眾罷了。自從遇見阮綿綿，靈魂碎片的收集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
但對於一眼泉的複原來說，仍舊是杯水車薪。
“不過百分之一。”
他輕歎一聲回答。
“一眼泉的事，刻不容緩了。”若杜也是憂心忡忡，“你有沒有想過，讓綿綿她……”
“不行！淨化怨念，收集靈魂碎片，需要損耗巨大的精元，她本來就虛弱，如果長期高密度的去做這些事，必定會有生命危險，我不能讓她冒險。”他說。
“算你還有點良心！”雲舒撇嘴道。
“那……”
若杜抿唇，為難地勸說，“我希望你考慮一下，一眼泉的盛衰，關乎整個冥界的存亡，從魏晉至今，已經兩千多年了，自從鳳綿轉世，一眼泉就再也沒有出過活水，忘川河也就越來越渾濁，如今已經是大限將至了。”
“……”
陸千鈞陷入了沉默。
其中的大道理他都懂，隻是舍不得小綿羊疲累，難道就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所以請你慎重！”
“嗯！”
陸千鈞微微頷首，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好！”
若杜點頭，轉身便離開了。而雲舒卻沒有離開，她站在那兒，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怒瞪著陸千鈞，看了好一會兒，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封戮，別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小心噎死你！”
“什麼意思？”
“你說你，是不是一個招蜂引蝶的體質，就算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還是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你趨之若鶩，前有什麼蕭雨夢，後有黎英，你到底把我們家阿綿放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