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森興致勃勃,拉著林翩之詢問有關陌沫讀書的事情,林翩之含糊了幾句後,再也受不住他的熱情。恰巧比賽開始了,林翩之抽出手,跟亨德森道歉後,匆匆進場。
而被林翩之當做智障的禿頭大叔亨德森轉個背就把林翩之賣了個幹幹淨淨。
“蔣,我的怎麼樣?”那個女的還以為他聽不懂她的畫外音呢!亨德森洋洋得意的想著。
陌沫扶額,她似乎在亨德森身後看見了一條晃來晃去的尾巴。
“啪——”一巴掌推開亨德森油膩的大臉,陌沫沉下臉,“亨德森,你不適合討好的表情,因為太油膩了。”
她搓了搓指尖,那上麵仿佛還殘留著亨德森臉上的油脂。
亨德森見狀,立刻遞上洗手液、毛巾。
陌沫:……
林翩之信心滿滿的下了場,剛試著放開神識,結果還沒碰到毛料,就被一股霸道強悍的奇異能量掀飛。
神識受損的林翩之身形晃了晃,強撐著,才壓下喉嚨湧出的腥甜。
小廳外圍的許賀注意到她麵色突然蒼白,心中焦急,但也沒有辦法。
林翩之一直站在那兒沒挪窩,終於引起了許家人的注意。
許賀雖然是許家大少爺,但泰國之行關乎許家接下來幾年的巨大利益,他並不能做決定。
事關個人利益,總會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許賀雖不明白林翩之的作為,但他始終相信她,在他的強勢鎮壓下,終於壓下了那些不好的話。
林翩之腦仁疼得厲害,緩了半刻鍾,才恢複了些許力氣。
眼見時間過半,她也顧不得神識受損,搖搖晃晃的伸出手,摸上毛料,試圖感受毛料裏的靈氣。
誰知道一連數個,毛料裏都空空如也,一個有料的都沒有。
她不免慌張了起來。
再看向杜大師,在他觀察之下,已經有四個貼上了他的標誌。
林翩之看著場上的毛料,咬了咬牙。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林翩之手上的標誌一個都沒貼出去。
許賀不免擔憂了起來。
“她到底行不行啊?傳那麼厲害,不會是吹的吧?”許家人中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許賀管不了他們的竊竊私語,一雙眼睛死死的黏在林翩之身上。
豆大的汗珠順著林翩之腦門滾落。林翩之已經意識到自己靈力被禁錮,神識又無法施展。慌亂之下,手指顫抖不止。
回頭看向許賀,見他一副關切的模樣,不免鬆下口氣。
林翩之強裝淡定,在小廳裏轉悠起來,穿梭在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毛料中間,看似從容不迫,實則慌得一批地貼上己方的標誌。
半個小時轉瞬即逝,侍者將兩方的毛料抬上解石台,解石師便齊齊開始解石。
一出小廳,杜大師一溜煙湊到陌沫身邊。
於是,解石現場的人就看到這樣一幅驚掉下巴的場景。
少女偏頭不知道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杜大師眼睛瞬間亮晶晶,起勁的點頭,憨態十足。
眾人艱難的撇開眼,捂臉。這逼絕對不是他們認識的杜大師!絕不是!
結果顯而易見,林翩之輸得毫無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