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是陳四嗎?”
任凡陰沉著臉,盯著李東坡的眼睛問道。
要說陳四在鬆河市也算是鼎鼎有名,手底下也支配著百十多個混混,而且近些年在鬆河市內無論是ktv、夜總會或者火爆的房地產業,都有屬於陳四的股份或者公司,憑著黑道起家的他,在鬆河市範圍內不管是黑道白道,多少都給他幾分麵子。
四哥是各路人給他的統一稱呼,就這麼直呼“陳四”就顯得有些大不敬了。
可是李東坡被任凡盯著一陣發毛,那還敢追究任凡的失禮之處?單從任凡眼中的精芒可以看出,別說自己和這幾個小蝦米,隻怕陳四親自帶著人到場,恐怕任凡也不會讓陳四討好了去。
李東坡咕咚一聲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他這回真的體會到了踢到鐵板上是什麼感覺,妥妥地骨斷筋折啊。
“你要是對我們客氣一點兒,或許今天的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雖然眼前的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可是李東坡還是不肯撒開陳四的粗腿,仍幻想著依靠自己的舅舅震懾任凡。
任凡哈哈一笑,大踏步經過李東坡的身邊,到了李東坡開的那輛帕薩特近前,隨意地一腳踹出。
伴隨著“砰”一聲沉悶的巨響,除了任凡,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等人們定了定神,眼前的情景,使他們無不心驚肉跳。
任凡這一腳踹在了帕薩特一側車門上,看似隨意的,不是很用力的一腳,竟然將車門中間踹癟了進去,兩頭則翹了起來,至於車窗玻璃,毫無懸念地粉碎。
李東坡等人望著就跟就跟車禍現場一角似的車門,心裏一陣後怕,這說明剛才任凡在製服這些人時,根本就沒用全力,要不然哪還能接著跟任凡瞎嗶嗶?
任凡虐完了這輛帕薩特,再次回到李東坡近前,蹲下身拍拍李東坡的臉說道:“你要是不提陳四那種****,我還真以為今天這件事情,隻是偶然,我順帶著見義勇為了,怪隻怪你還有這幾個不中用的廢物,自己不行事,把陳四給搬出來,倒是提醒了我,現在我和你們之所以能相遇,是有預謀的對吧?”
經任凡這樣一說,李東坡還有其他那幾個非主流的臉上,流露出意外和驚訝,鬧了半天這個學生並非僅僅有一身的蠻力,同時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
不等李東坡想好怎麼應對,任凡歎道:“想不到陳四的辦事效率還挺高,昨天我剛把他手下一個狗腿子給收拾了,他今天就能找到我,我倒是感興趣了,他為什麼這麼快就能找到我?”
現在李東坡已經完全被任凡的武力值給鎮住了,要知道跟隨他的這幾個人,在混混群體裏都是打架好手,可是在任凡麵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上,當自己搬出舅舅陳四時,卻被任凡以更加駭人的武力來證明他根本不吃這一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死硬到底,那是傻子行徑,就算不甘心,也隻能等秋後算賬了。
既然服軟,就要有服軟的樣子,李東坡趕緊知無不言。
“這位哥們,是兄弟我不懂事,千萬別跟我一樣啊,我舅舅為啥能這麼快找到你,是這麼回事……”
李東坡這邊爭取坦白從寬,那幾位倒地不起的非主流則是一腦袋黑線,你不是指望你舅舅給你撐腰嗎,這麼快就把他賣了?你小子也忒軟骨頭了吧。
原來昨天任凡迫使樸坡放棄強行借高利貸給任凡的母親,樸坡吃了虧,辦砸了陳四交給他的差事,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得打電話給陳四,把經過仔細一說,陳四也沒加以責難樸坡,隻是讓樸坡仔細講一下任凡的家庭情況,還有任凡本人的基本情況。
任凡就算有膽識,練過一些功夫,也隻是一個學生而已,陳四並沒有格外重視,隻是派幾名手下繼續打聽一下,等到了今天,陳四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鬆河市孫氏集團的一個子弟打來的,名叫孫曉蘇,圈內圈外的人隻要知道他的,都恭維他為孫公子,他委托陳四,到鬆河完全中學尋找一名叫任凡的學生,打斷他一條腿,價錢自然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