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的老巢,君再來夜總會。
對麵是一家酒樓,名叫王子酒樓,也是陳四的產業。
某一間包間內,任華和張麗萍並肩而坐,兩個人麵無表情,但從眼神當中可以看出他們內心的憤怒,但更多的是擔驚受怕。
兒子平安嗎?
兒子能夠從陳四這種大地痞手裏脫身嗎?
……
雖然夫妻之間沒有一句話,但二人已經從對方的眼神中,相互讀懂了彼此之間的心思。
張麗萍將手放在了任華寬大的手上,任華握緊了張麗萍的手,輕輕地搖了幾搖,試圖讓張麗萍放寬心。
任華原本被醫生認定,他的餘生,都會躺在床上。
可是現在任華卻能像正常人一樣端坐在椅子上。
凡是了解任華目前情況的人,一定會為發生在任華身上的奇跡感到驚訝不已。
脊柱截癱的人能夠恢複部分生機,簡直就是神跡!
至少憑著為任華診治的醫生掌握的醫學水平,無法解釋,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接受。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任華清楚,看似不可能的奇跡,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締造出來的。
雖然他現在還無法站起來,但從腰椎往下的部位已經恢複了部分知覺,甚至連大小便都可以自由控製。
伴隨著這一看似不可能的奇跡發生,任華當然會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平凡的兒子了。
任凡失蹤的那幾個月,在任華心中結成了一個極大的謎團。
回來後的兒子,無論從哪一方麵講,都像是換了個人。
林林總總的,可以概括成一點,就是在任華看來,兒子現在已經成長,反過來可以為父母遮風擋雨了。
想到這裏的任華,心裏反而不那麼忐忑了。
既然兒子令人放心,現在隻管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才好,少給兒子添麻煩。
正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姨父,不管怎麼說,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我一定跟四哥多說說好話,就算我弟弟跟四哥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相信以四哥的胸懷,不會抓住不放的。”
任華的眉頭當即一皺,帶著厭惡的神情看著說話的這個人。
跟任華說話的,正是張麗萍的外甥張在龍。
“妹夫,我知道你對我們爺倆橫豎看不上,直接說吧,現在咱們家的事,再想在咱們之間解決已經是不能夠了,我們現在給四哥辦事,你們家的房子,已經被四哥成立的拆遷公司劃走了,相信過不多長時間就要動工了。四哥辦事厚道,本來就值幾千塊錢的老房子,給了你們三萬元呢,正好能填補上咱們之間的帳,相信姐夫不會賴賬不還是吧,這錢就沒有必要在轉手,我們就直接拿了,你看,姐夫,剛剛我也說了,我們就是給四哥辦事的,姐夫你看能不能給個期限,什麼時候搬走?不過超過三個月可不行喲!”
接著張在龍的話,張闖也喋喋不休地說開,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
“你……你……”
張麗萍被姐夫張闖氣得渾身哆嗦。
設法侵吞房產不成,轉而投靠地頭蛇,為一己私利殘害親屬。
這算什麼?
禽獸嗎?禽獸對自己的血親尚有倫常,可是自己的姐姐,嫁了一個什麼東西!
具體地說,任華夫婦能出現在這裏,就是張闖父子騙來的。
張在龍就在陳四打電話給任凡之前,就一頭闖進任華的家,裝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告訴任華,說任凡在學校被地痞打傷,已經送往醫院。
恰巧張麗萍早晨賣完菜之後,又撿了不少費紙和礦泉水瓶子剛剛回來,聽到張在龍這樣說,也顧不上分析張在龍的話是否可信,一把抓住張在龍的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張在龍心裏也頗為緊張。
他通過好幾層關係才搭上陳四這條線,畢竟陳四早不不同於那些大混混,有頭有臉也是大老板,希望能得到他的賞識謀個差事。
不久之後,張在龍聽說任凡跟陳四之間的衝突——主要是跟陳四的外甥李東坡之間的衝突。
他心裏一動,不如再燒把火,將陳四這股禍水,引向任凡一家,以陳四在鬆河市的能量,將任凡整得家破人亡還不是手到擒來!
其實即使張在龍不將陳四這股禍水往任凡一家人身上引,也因為樸坡的關係,任凡早就落入了陳四的視線。
任凡跟陳四還有張闖父子之間的矛盾,都涉及到房產。
差別在於陳四不止要侵吞任凡一家,張闖父子也僅僅能夠侵吞任凡這一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