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哥,今天太晚了,我覺得還是有些不方便,要不咱們改天,我來請客好嗎?”
夏語冰仍在堅持她的立場,不放棄每一個脫身的可能。
“語冰,你這什麼話,難道你閻哥看上去就那麼令你緊張嗎,這不還有我呢嗎,上去坐一會兒,認個門,大家往後就是朋友了,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從那麼一個小地方考到這裏那麼容易嗎,難道你不想等畢業後留在燕京嗎,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可是一個老生用他的血淚凝成的經驗啊,機會我幫你弄到了,話也跟你說了,看在師哥的麵上,做人可不要太死板喲!”
張奧不停勸誘,甚至語氣溫柔得真像一個關心妹妹的大哥哥。
然而夏語冰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覺得這張奧,簡直就是一條披著溫柔這張皮的藏獒,一旦進了他的套,便要露出森森然的犬牙。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夏語冰還有別的選擇了嗎!
都說愛情能拉低一個人的智商,尤其是對女人。
難道我真的愛上了任凡,所以才做出這件傻事來?
夏語冰的心裏真的不是滋味,說後悔,但一想到任凡,夏語冰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這麼做,說不後悔,卻恨自己為什麼不把事情權衡利弊想個周到呢,憑著自己一個孤單單的弱女子,如果今晚真的誤入了狼窩……
任凡,一旦我出了事情,你會意識到,我這是為了你嗎?
夏語冰一想起任凡,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任凡送給她的那塊雕著“平安”二字的玉石,現在已經沁入了她的體溫。
就在夏語冰一邊忐忑不安地在閻樹還有張奧的注視下,下了車,一邊在心裏惦念著任凡時,她並不知道,這塊玉石被任凡加持了道元之力同時還有任凡的氣機,在被夏語冰佩戴在身上時,也混入了夏語冰的氣機,夏語冰一旦感到不安,任凡能感應得到。
雖然閻樹,還有他的走狗張奧在夏語冰麵前表現得極其紳士,但對於夏語冰來說,簡直就是被強行帶到這裏來的,連下車之後走向那幢小別墅的感覺,都像是被押送似的。
夏語冰硬著頭皮,夾在閻樹和張奧之間,閻樹在前,張奧斷後,夏語冰若是想冷不丁撒腿脫身,幾乎是不可能。
閻樹居住的別墅,配備了兩道門,頭一道門閻樹用電子房卡刷開,過了門廳,第二道門,閻樹輸入密碼,三個人這才進入了別墅內部。
等三個人在客廳一落腳,房內的裝潢還有擺設進入了夏語冰的視野,夏語冰不由得稍微一呆。
夏語冰畢竟出身官宦家庭,雖然父親夏新傑這些年來一直廉潔奉公,夏語冰也沒有像別的官二代那樣傲慢和嬌氣,但這點兒眼界還是有的。
腳下的地磚是漢白玉水磨石的,比鏡子還要光滑,幸虧夏語冰在舞會結束後換了長褲,要不然站在鏡子一般的地麵上,拖拖地走光了,夏語冰不得不惡意地揣測,閻樹用這麼好的漢白玉裝修地麵,果然是別有深意啊,牆上掛著油畫,夏語冰斷定,是真品。
至於其他的裝修和擺放,夏語冰來不及端詳和判斷,不過單單是牆上的油畫,就足以讓閻樹坑爹了——這油畫在市麵上估計沒有上千萬是拿不下來的。
“來語冰,我們到樓上我的書房裏坐坐。”
閻樹朝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語冰,你先陪閻哥說說話,我先去給你們泡個咖啡。”
張奧就像是個大管家一般,殷勤地慫恿夏語冰趕緊跟著閻樹上樓,他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也許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泡咖啡去。
別人深入虎穴是為了得到虎子,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夏語冰說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在心裏說後悔了,抬頭看了一眼樓梯,心裏一橫,邁步沿著樓梯朝二樓走去。
閻樹作為主人陪在夏語冰身後,盯著夏語冰因為上樓梯,有有節奏扭動的腰肢和渾圓又不失精致的秀臀,雙眼閃過一絲邪邪的精光。
這廝雖然年輕,但在男女之事上早就是老手,從夏語冰的麵相、體態和舉止上,肯定夏語冰是個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