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任凡帶到這裏的劉隊長一開始沒有參與審訊,隻是由兩名年輕的警察對任凡進行例行公事的訊問,包括年紀、職業、籍貫等等。
甚至任凡還需要回答幾天洗一次腳、人際關係、是否因為一些心理疾患治療過等無聊的問題。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門開了,劉隊長進來了,臉上帶著一抹殺氣騰騰的微笑,他身後竟然還跟著方林醉。
任凡始終放開自己的宏識力查探著夏語冰的情況,她也在接受兩名女警的問訊,所有的問題都是圍繞著在凱悅發生的事情展開的,並不像任凡這裏這麼無聊。
其實任凡在劉隊長和方林醉進來之前,就已經明白這是在拖時間,正戲還沒上演呢。
任凡一看到劉隊長和方林醉進來,衝他們咧嘴一笑,露出口中潔白的牙齒。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副人畜無害甚至還有些親切的笑容,劉隊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劉隊長當然不會把他內心的感受說出來,怎麼說也是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隊長,大小也是個官,而且還是個警官,真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一個強行拘起來的學生嚇破了膽子,還不得笑掉大牙!
“老實點兒,怎麼了進了這種地方,還在想著怎麼對對付我們嗎,告訴你,爺爺我真要是使出手段來,包你後悔這輩子來燕京。”
劉隊長色厲內荏地一指任凡的鼻子。
“警察,我先聲明,我不喜歡別人指著我的鼻子說話,還有,我一直很老實啊,是你的手下似乎有點兒無趣,問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即使這樣我的老實回答了,我之所以進了這種地方,不就是因為惹到了那位了嗎,難道你的手下就不能問一些跟這件事有關的問題嗎,還有啊,我想再問一次,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你們有權銬住我嗎?……最重要的是,你們警察執行公務,他在這裏幹什麼?”
任凡一連迭質問,劉隊長卻撇著嘴看著任凡,雖然他期待的任凡會慌張這一情景沒有發生,相反,任凡相當鎮靜,似乎是來做客的,坐一會兒就走的那種。
但劉隊長可以說是“血債累累”,被他下手刑訊逼供的,無論是無辜的還是罪有應得的,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他不相信麵前這個學生會有什麼能耐扛過去。
如果劉隊長知道,方林醉沒有把任凡輕鬆打敗兩個武道修者這件事告訴他,肯定連吃了方林醉的心都有了。
方林醉曾經帶著他這倆跟隨,和劉隊長一起吃過飯,酒酣之餘,方林醉吹噓他的這兩個跟隨如何如何厲害,就連他自己也因為向他們學了幾手,也能夠以一當十,劉隊長當場就表示不信,結果這兩個武道修者露了一手,嚇得劉隊長從那往後,再也不說方林醉吹牛了。
任凡連這樣兩個人都輕鬆打敗,以他劉隊長這點兒能耐,這純屬貓在老虎麵前耍威風,裝逼過頭了。
“我在不在這裏,應不應該在這裏,輪不著你來管,到了劉隊長手裏,你覺得你還有什麼本事抗過去?”
方林醉看著任凡,咬牙切齒這才使自己不那麼緊張,實則額頭上已經隱隱見了細密的汗珠。
他在等著路拂曉派來援手,他不傻,當然知道憑著幾個警察,要想困住一個連兩個武師中級的武道修者都可以打敗的人,就像是試圖把一個拳王困在幼兒園裏一樣,根本不可能,他現在做的,就是利用劉隊長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