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一頭黑線，你還想讓我回一句“瞅你咋地”？
“有話快。”韓瀟黑著臉道。
“嘿，老人家難得指點一下你，你要心懷感恩，知道不？”
這老龜，欠收拾……
“少廢話，上次的事情還沒和你呢，你給我的是什麼功法？”
“嘎嘎！”老龜扯著脖子，大半個身子都藏在迷霧中，“子你懂啥，雙休功法是宇宙大道，是正途你知道不？想當年，老人家我風靡完千少龜……”
還萬千少龜……韓瀟簡直無力吐槽。
一番東拉西扯，終於扯會正題。
老龜嚴肅道：“子，你對家的理解有誤！”
“有誤？”
“家的三條路，你總結的不錯，禦己，禦神，禦書，但是這三種並沒有優劣之分，如果你專精任何一條，都能讓你成為無上的強者。”
“真的？”韓瀟疑惑道：“但是，我在運用中感覺到強弱差別較大，其中禦己最弱……”
“你才剛剛入門而已，不要用過去的經驗束縛你！”老龜此刻顯得嚴肅，有一種老師的感覺。
韓瀟麵容嚴肅，仔細傾聽，但是兩人間的對話很有意思，在摹筆的空間中，韓瀟的頭占了大半個空，而老龜則從一片迷霧中探出個龜咳咳頭。這景象實在有趣。
“你來自修真世界，這是優勢，但是若是不當，也會成為劣勢。”
“我的優勢會反過來成為我的劣勢？”
“沒錯，俗語中的知見障就是這個意思。每個個體都有底層邏輯，在這個世界又被稱為三觀，我更願意稱之為元認知，它代表著你對萬事萬物理解的最基礎的邏輯。”
“如果將你的認知比作一座大廈，元認知就相當於你的地基。根基不穩，又能造幾層大廈？”
韓瀟點頭道：“我明白了。我來自修真世界，前期擁有巨大的優勢，但是兩個世界不一樣，所以我以修真世界為框架搭建的認真模式，可能會在我對現代都市的認知過程中產生障礙。”
老龜道：“沒錯，而且最可怕的是，往往這種知見障你並不知覺，許多人蹉跎一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韓瀟點頭。
“這一點你要牢記。”老龜教誨道，“嘎嘎！不然我老人家太丟麵子，好歹也是和你們一派有些淵源……”
“你和家有淵源？你認識家的傳人？是哪一位？”韓瀟一直想問老龜來曆，但是他總是藏著掖著不。
“咳咳！這個，當然了，具體的你就別管了。”老龜一臉不自然。
“我到哪裏？哦，不要用過去的經驗束縛自己。”老龜強行轉移話題。“按照你的分類，禦己，禦神，禦書我都見過，那一個個都是橫行大千世界的主兒，尤其是女帝，簡直能橫推宇宙，逆轉三生三世，她就是強化自身的路子。萬千神通，萬千榮耀，盡歸己身。”
“女帝……”韓瀟咀嚼著這個稱謂，驀然他想起了那個悠長歎息的女聲。
“吾身也不朽，但心將隻是枯萎了。”
是她嗎？那個不朽的女子，孤獨吟唱的女子，會是老龜口中橫推三生的女帝嗎？
韓瀟還想發問，被老龜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