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並沒有開到山上的軍營,而是在山腳停了下來。這裏距離軍營還有六公裏左右。上麵的道也不好走,如果學生們繼續坐在車上,最後到軍營恐怕身子都被顛散了。
“列隊!”張鐵柱最後一個從車廂裏跳下來,然後衝著十八名學生大聲喊道。
於是,十八名學生就慢慢悠悠的聚集在一起,看著臉色鐵青的張鐵柱,不知道這位教官怎麼有點生氣的感覺呢。
“從你們離開學校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在訓練的途中了。”張鐵柱冷聲道:“你們隻有十八個人,光列隊就用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要是放在戰場上,早就被敵人的飛機炸死了。”
很顯然,張鐵柱是對他們慢慢悠悠的性子非常不滿,看樣子是要打算調教一下。否則也沒必要把臉黑的跟煤一樣。
見張鐵柱生氣,眾學生都不敢出聲。別看在車上的時候有說有笑,真的涉及到訓練的事情,張鐵柱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那一絲不苟的勁讓人感覺非常的可怕。
“解散。”張鐵柱才不管其他班級的學生已經開始向軍營跑步了,他現在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十八名學生能快速的集合在一起。不要求他們的姿勢有多麼正規,畢竟他們還沒有係統的訓練過。
學生們也知道張教官讓他們解散是為了讓他們再次列隊集合,所以大家都沒走遠,隻是看起來比列隊的時候鬆散了很多。他們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能在教官喊列隊的時候,他們能第一時間跟同學靠攏。
新生的集體榮譽感還是有一些的,誰也不願意在這時候托大家後腿,所以有些事情都不用說就能自覺。
“列隊。”張鐵柱再次喊道。
這一次,學生們連半分鍾都沒到就站好了,一個個身體拔的溜直,就跟茁壯成長的小樹苗一樣。
張鐵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今天咱們的訓練隻有一個,那就是從這裏跑到上頂的軍營。全長六點四公裏,最後一名到達軍營的同學沒有飯吃。”
“啊!”聽張鐵柱這麼一說,大家都換上了一副苦瓜臉。像寧毅這樣的,別說跑六點四公裏,就是六十四公裏都沒問題。可有很多學生都是從小嬌生慣養的,沒跑過這麼遠的距離。
即便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軍訓,也頂多是圍著操場跑兩圈,六點四公裏,那真未必能堅持下來。對體能是一個非常大的消耗,即便跑到了軍營,估計也得累趴下不可。
不幸中的萬幸,張鐵柱並沒有規定時間,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慢慢悠悠的跑,等跑累了就走一會或歇一會,然後再跑。有兩個小時絕對能到了,而且還不是特別的累。
“不許啊。以後我說的話,我隻想聽到一個聲音,那就是明白了。除了這三個字以外都不行。”張鐵柱看了看表,說道:“現在是十點十七分,中午食堂的開飯時間是十一點半,如果你們不能在十一點半趕到軍營,那你們的中午飯就集體取消,等晚上一起吃吧。”
聽了張鐵柱的話,大家都有一種要噴老血的感覺,敢情他說話根本就沒說完,這還可以後補刀,簡直是要了血命了,不帶這麼玩人的。剛才還說最後一個到的沒有飯吃,這下子十一點半之前到不了,那就都吃不上了。
寧毅沒有和這些學生一樣從哪裏感慨,而是脫離列隊直接向山頂跑去。與其從這裏跟教官發牢騷,還不如早點跑,省的一會著急。
看著寧毅跑了,慕容晴天突然明白了寧毅的意思。是啊!這個鐵血教官說了,訓練的時候不留情麵,在這裏怎麼求他都沒用,還不如趕緊跑呢。
“大家聽我說,在這裏墨跡沒有用。”慕容晴天作為班長,她不能像寧毅那樣自己跑出去,而是需要帶領大家一起跑,說道:“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和張教官討價還價上麵,還不如趕緊跑呢。”
慕容晴天的話讓大家都反應過來,眾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前麵領跑的寧毅,誰也不跟張鐵柱廢話了,邁起步子就跑了起來。
看著學生們都跑了起來,張鐵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確切的說是一個嚴肅的笑容。現在他對寧毅又有了一個新的印象,以往有本事的學生那肯定都是刺頭一個,非常難管理,他真沒想到寧毅會如此的配合。率先用行動帶領其他同學。
寧毅跑的速度並不快,主要是他為了帶一帶其他同學。否則以他的速度絕對可以很快的到達山頂。現在他們是一個班級,講究的是集體榮譽。他一個人跑到地方不算本事,他要是帶領其他同學一起到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