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回到家後並沒有出門幫助榮軍調查這件事,徐風的死不是那麼容易能擺脫嫌疑的,他不能,榮軍同樣不能。
現在這種時候要是突然站出個人說徐風是他殺的,把所有罪名扛下來。不要說徐家,就是他也不會相信的。認為這是有人買通了人來扛事,隻會加重徐家對榮軍的懷疑,畢竟一般人可找不到替死鬼。
關鍵是這事找一般人扛下來沒有任何意義,徐家有無數種方法能證明一般人不可能偷偷潛入徐家並將徐風的頭顱帶走,這事必須是習武之人才能辦到。也就是說那個殺手才是最佳的人選。
其實榮軍並沒有摸透徐家人的想法,在徐家看來,真正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是寧毅。徐風處心積慮的要殺寧毅,這事在徐風死後,知道內幕的人自然會說出來。
所以說第一嫌疑人根本就不是榮軍,而是寧毅。徐家人不傻,想要對付榮軍就必須要跟榮家撕破臉皮,可對付寧毅就沒那麼複雜了。現在的寧毅對徐家而言就是一個隨風搖擺的落葉,根本沒有世家的背景,對付起來也最為容易。
至於寧毅和藍家的關係,他們即便知道也沒放在眼裏。對於徐家而言,藍家隻是有點錢罷了,根本無法阻擋他們的報複。在華夏,真正涉及到大家族的對抗,錢根本就不好使,權力才是最重要的。
把煩惱的事情拋開,寧毅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覺。雖然徐風不是他親手殺的,可徐風的死對他來說竟然有種很輕鬆的感覺。
睡覺的人最討厭的是什麼?那就是在熟睡中被人打擾,一些有起床氣的人都會因此而大發雷霆。寧毅雖然不是那種大發雷霆的人,不過他還是非常的不爽。不過當他拿起電話用朦朧的雙眼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後,那種不爽的感覺就悄然溜走。
電話是紀冉打來的,寧毅就算有怨氣也不能對美女發不是。關鍵是他喜歡這個女人,那就更不能無緣無故的亂發脾氣了,他必須要保持在美女麵前的形象。
當然了,寧毅在紀大警花眼裏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畢竟寧毅曾經輕薄過她,她早已經把寧毅規劃到登徒浪子的那個層次之中了。
寧毅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聽電話,而是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自己的臉,使他從朦朧的狀態迅速清醒。
“紀大警官,找我有事嗎?”寧毅用非常騷包的語氣問道。
“寧毅,你在哪呢?”紀冉帶著官方的語氣反問道。
“在家啊。”寧毅一愣,然後恢複正常道。
“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那就來警局一趟,有個案子需要你的協助。”紀冉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補充道:“當然了,你就算有事也要先放下,趕緊過來。”
“你找我協助就算我有天大的事情都要放下。”寧毅笑道:“你放心,我絕對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聽了寧毅的話,紀冉心裏一暖,然後違反規定,小聲說道:“這次不是什麼好事,人命案,你心裏要有點準備。”
寧毅一下子就明白了,紀冉找他去警局肯定是為了徐風的案子。他沒想到徐家會將第一嫌疑人的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之前還答應榮軍幫他,現在看來徐家根本就沒衝榮軍發難。
這事恐怕是要麻煩了,他雖然有不在場的證據,可他的證據很勉強,如果真的追究起來未必能站得住腳。他什麼時間離開的學校門口知道,也有監控,那隻是他離開正門的時間,在學校裏待著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身邊沒人能作證。
如果徐家咬死他在學校的這段時間究竟在什麼地方都做了什麼,有誰能證明,那他真的解釋不清楚了。但不管怎麼樣,寧毅都要去麵對,不能逃避。假如他現在逃回山裏,警察也許就找不到他了,可他也沒有辦法在從城裏露麵,何談重振寧家聲望。
掛斷電話後,寧毅從家裏離開,直接打車前往警局,心裏沒有任何的掙紮。這才是真正的男人,遇事冷靜有大將之風。
當寧毅從警局門口下車的時候,紀冉正在大門口等著他呢。連車錢都不用找了,寧毅便直接走向紀冉。
紀冉也迎著寧毅走了過去,在寧毅想要打招呼之前,先把聲音壓到最低,說道:“你告訴我,徐風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如果是,你現在過來就算自首,我保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