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耀澤,什麼都不懂。
鬱清持一句話,將一切包裝好的外殼擊碎,露出最殘忍的現實。
雲沫蘇的身子晃了晃,收回眺望遠處的視線,她轉身,抬頭看向馬上的鬱清持,無奈一歎道:“他的世界,又不是圍著我轉的。”
因為知道這個事實,所以即便現在看到了,雲沫蘇也沒有哭鬧,平淡的眼眸裏,帶著釋然。
沒有悲傷。
她忽然一笑,攤手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誇我了。”
鬱清持聞言一愣,隨即想起來了——
“如果你是真的放下了,所以瀟灑的轉身,我還能誇你兩句。”
這是他親口對雲沫蘇說的。
這小東西,倒是記得清。
鬱清持眼底閃過一絲神色,方才心中的沉悶消散不少。
“嗯,誇你。”鬱清持點頭。
“這也太敷衍了吧!”雲沫蘇抗議。
鬱清持懶得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小無賴,他翻了個白眼,忽然一勒韁繩,道:“走了。”
說罷,都不等雲沫蘇回應,他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呼——”
駿馬揚起一陣灰塵。
“咳咳咳——”
雲沫蘇吃了一嘴的灰,她抬手扇了扇,再看時,鬱清持居然已經跑了老遠!
她呆了呆,發覺不對,大叫道:“鬱清持你大爺的!你倒是也帶我走啊!”
這裏離明輝城有十多裏遠啊!
……
下午。
“哈啊……哈啊……”
雲沫蘇打著擺子,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要廢掉了!
她終於走回了明輝城。
“啊……鬱清持那個刻薄的男人!小氣!不就是借了他一次馬嗎?居然把我丟到那麼遠的地方!”
對於鬱清持的小心眼,雲沫蘇算是又有了新的了解!
這男人,真是惹不得,說不得,虧待不得。
不然誰知道哪天他會不動聲色的給你整回來!
無奈一歎,雲沫蘇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自家走去,她可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整個人都要廢掉了!
走到一半,雲沫蘇路過坊市,忽然看到那邊擠滿了人,個個義憤填膺的高呼著。
“殺了他們!”
“殺了這群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人販子不得好死!”
眾人大喊著。
雲沫蘇反應過來,原來是在處決人販子啊。
站在原地,墊著腳朝遠處的處決台上看了一眼,雲沫蘇一愣,忽然皺起了眉頭。
“奇怪,洪切穀呢?”雲沫蘇不解,“難道他沒被定罪嗎?”
轉念一想,雲沫蘇就理解了——
洪切穀畢竟身份特殊,就算是定了罪,也不會在這小小的明輝城中接受判決。
懶得再看,雲沫蘇轉身打算走人。
就在這時候,側方一個身影朝她撲來!
雲沫蘇一驚,閃身躲開,她喝道:“誰?!”
這時,那人陡然跪在了她的跟前!
雲沫蘇定睛一看,竟然是個女子,身著粉衣,發間插了根玉簪,看起來價值不菲。
雲沫蘇感覺這女子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聖女大人!求求你放過虎頭吧!”那女子哭著,哀求的看著雲沫蘇。
聽到女子提起“虎頭”,雲沫蘇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記起了這女子的身份——
錢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