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念醒來的時候,已經身於劍山腳下的客棧裏了,她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談師墨所帶來的幽冥宗的服裝,雖然穿的有些不舒服,但至少也比濕漉漉的逍遙門服裝強。而且逍遙門的衣服好醜。
衣衫有些過於肥大,甚至於起身的時候直接一腳踩在了衣擺上,搖搖晃晃的扶住石柱朝著外麵望了一眼。
腦子意外的有些暈,昏昏沉沉的險些站不穩倒在地上。
昨天的記憶很清晰,她甚至記得那刺入骨髓的疼痛是怎麼樣的。迷香陣陣滲入鼻尖,那飄蕩而起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顫抖。
喬初念揉揉眉心,伸手敲打著自己疼痛不堪的雙腿。
昨晚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扒光示眾了一般的難受令人無法忘懷。而且丹田處多出來的那顆小金丹,有與沒有給喬初念的感覺也沒什麼差別。
隻是……
她對上鏡子,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雙頰,她的心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容易波動了。金丹大道,不就是這樣嗎?就是這樣表麵上看上去有些裝逼的感覺嗎?
不過她雖然隻有個偽金丹,那也比沒有的強。
一想起來昨晚拿出那顆丹藥,喬初念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那於摯是想噎死自己嗎?做那麼大一顆丹藥,難道是想要讓我吃下去一下子變成金丹期,讓那顆丹藥代替金丹存在於丹田嗎?
隻是當時要突破的自己隻是單純的想要將那個在自己耳畔說話喃喃自語的男人揪出來打一頓而已。
雖然到現在喬初念都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不是上帝,又會不會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人變心未變。金丹凝結。這就足夠了!突破就夠了!
喬初念眸子微微一眨,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周念為何要跟著下來?是湊巧還是故意的?他怎麼可能也順路來到劍山下的小城鎮?
喬初念身上穿著的是談師墨的道服,時不時的鑽來一陣清幽的香氣,搞得她鼻尖癢癢的。看得出來談師墨的衣服都是由女生洗的,她甚至摸啊摸,找出了一個香包。
上麵用燙金細線細心的繪著戲水鴛鴦,仿佛是想要與談師墨雙宿雙飛。可惜,這件衣服談師墨還沒來得及穿,就被自己給穿了。
也許談師墨之後穿上會發現那女子的想法,從而明白她的心意,回到幽冥宗與那女子結親在一起。但是現在……
自己莫非是斷送了一段不錯的姻緣?
“真是罪過……不行,我得出去把這件事告訴談師墨。”喬初念轉身跑出房間,朝著四周望了兩眼,依靠著自己的金丹期的修為尋找著兩個人的方向與的位置。
好吧,實際上喬初念剛剛突破金丹期,還無法依仗神識探出來尋找人。她左右打量了幾番,依靠著直覺,推開了一扇門。
霧氣繚繞,隱晦蕩漾。
霧起時朦朧的可見性讓人心裏癢癢的,日光落在那浴盆之中,落在那浴盆中的兩人上。全身肌膚晶瑩剔透,猶如玉石般美妙。雖有屏風遮擋,但是也依稀可以從那半透明的屏風上看到裏麵是兩個人。
兩個男人。
他們躺在同一個浴盆裏,各自清洗著自己的身子,還不忘記撩水調戲對方一下。墨色長發在水中浸濕,隨即那人抬頭,低頭,發絲也跟著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