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雨歇。
不知為何,四周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喬初念和談師墨周念三人身為逍遙門與幽冥宗的弟子沒有親自出手製服魔族中人,卻是由一名路過本不該出手的小姑娘將魔族的人打倒。
而且這小姑娘還是一名絕對不會出現在人眼前的修靈者。
曆史上的修靈者從來不會親自出手或者主動出擊,他們隻有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出手將對方打敗,但這也僅僅限於打敗而已。
他們不會親手殺人。
嚴苓歌眸子微微眯了眯,她伸出手指探著蔚藍沁的鼻息,發現對方已經瀕臨死亡,她剛剛出手太重了,麵前元嬰期的魔修根本無法抵擋。
她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太妥當,畢竟修靈者的本心並不是殺人,而是救治,哪怕她學習了殺人的本領也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她知道自己出手有些重了,所以麵前的蔚藍沁才會如此的弱小,並且氣息紊亂到要死亡的地步。
手指之間的靈光繚繞在空氣之間,猶如晨光,她的手指落在蔚藍沁的眉心,靈光也順著眉心進入。
這個舉動令所有人都驚呆了。她在做什麼?
“你在幹嘛!”喬初念忍不住出聲,“你這是在幫她治病嗎?”
多麼嘲諷。多麼丟魔族的臉啊。
蔚藍沁咬住牙關惡狠狠的望著嚴苓歌。“你這是在羞辱我!先重傷我,繼而為我治病,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你以為我會感謝你不成?”
“別做夢了!”
伴隨著水聲,喬初念有些猶豫的來到了嚴苓歌的身邊,說實在的,以她這個外來人的想法實在是了理解不了嚴苓歌的做法。
談師墨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表示自己的不滿與不解。
“你來殺。”嚴苓歌說話很直接,很簡單,“我不能殺人,我可以傷她,但我不能殺她。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幫助你重傷她,隨後的事與我無關。”
喬初念忍不住出聲詢問:“誰告訴你這樣做的?”
嚴苓歌毫不在意,隻是淡淡的看向遠處:“順心而來罷了。”
你這樣做的話,那我不就成了搶人頭的人了?
……
嚴苓歌居然就這麼抱著油紙傘走了!
她來的突然去的也有些突然,蔚藍沁望著嚴苓歌進入濃霧深處逐漸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走了,你們以為憑你們這樣微弱的修為也可以傷我嗎?真是可笑!”
喬初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著實是有些受不了麵前女子的驕傲自大,雖然她很好看,雖然她身材很好。
喬初念順手抽出了談師墨的短劍,她把玩二三居然徑直將元氣注入到劍身之中,說不出的萬張光華,喬初念知道自己偽金丹的修為很差很低,不值一提。
但是她卻認為,自己可以殺死蔚藍沁。
哪怕對方被嚴苓歌這樣的人物救了一命。雖然說起來有些撿漏的感覺,但至少結果是不壞的,而且她還長了見識。
白劍入,紅劍出。
蔚藍沁恐怕是到死也不會明白喬初念究竟為什麼能使出那麼強大的靈氣破壞她的元嬰,按理說,元嬰期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是有兩條命的。
一條是本命,另外一條是元嬰所帶來的。
破丹為嬰,嬰兒可以破體而出尋找新的宿主並且奪舍獲得重生。雖然這一次的喬初念獲得了嚴苓歌的幫助,但假如她自身沒有一定的實力來擊破蔚藍沁的防護,打破她的丹田,那蔚藍沁是絕對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