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露出微笑,然而這一次,卻是譏諷的笑。
因為他在喬初念的均青劍落在喉嚨處的時候沒有反抗,因為他覺得這樣普通的長劍沒有資格傷到自己,也沒有資格殺死自己,所以他懶得反抗。
若是對方強,那自己絕無勝算,自己反抗也沒有什麼效果,假如是自己強,那對方就算再掙紮再努力,也打不過自己。這就是男人的想法。
他有著神算子的稱呼,他受到世人的敬仰。
喬初念逼近一分,對上男人眼底的笑意,她的眼底滿是嫌棄,“你是不是神經病?”
“不是。我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罷了。”男人繼續解釋,他臉上皆是誠懇的表情,仿佛此時此刻抵在自己喉嚨的不是劍,而是一個香吻,男人繼續笑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名字罷了。可是你卻不肯聽。”
喬初念臉上的冰霜寒氣越發的深重,她很想躲開這個男人,遠離這個男人,他身上所傳遞而來的氣息異常駭人可怕。
“我叫禦鏡為。說起來也有些累人,我隻不過是想要將名字告訴你罷了,但是沒想到說了三次都沒有說出口,不過現在好了,我終於說出來了。”
“然後?”喬初念警惕著盯著麵前的男人,似乎是察覺出這禦鏡為沒有什麼敵意,隨後將劍收好,後撤一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你還有什麼事沒?”
“沒了。”
喬初念轉身,不悅的低聲說著禦鏡為的不是,隨後這才冷靜一些:“那我走了。”
禦鏡為將玄衣一角撇開,立即小跑著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走。我怕你有危險,我要保護你啊。你看我實力也不低,完全有能力護你周全。”
喬初念邁起的步伐突然停止在空中,一臉的錯愕與茫然。這男人說什麼?這家夥說了什麼?第一次見麵他就要保護自己?他真的不是腦抽了嗎?
他難道不知道,陌生人初次見麵點到為止就好了嗎?你可以故意製作一個偶遇之類的救我一命再增進感情啊,你這樣突兀的提出要保護我,很讓人懷疑你到底想做什麼的。
喬初念咬住舌尖被舌尖血驚醒:“不必了。”
“為什麼?”
喬初念拉著周念有些害怕,她總感覺這個男人不懷好意,難道這男人就不能像嚴苓歌一樣,出現完就趕緊走嗎?你能不能趕緊走?你這樣站在這裏很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的。
“我覺得你對我不利,所以我不需要你,要不你先走?”
禦鏡為的眉微微的挑動兩三下,隨後釋然而開。
“我可以不跟著你,但是喬初念,希望你能記住我的名字。雖然以後的以後,我們很可能會拔劍而對。”禦鏡為說出這句話,似乎是經過了漫長的思考才說出的。
禦鏡為就跟個神經病似得說完就轉身回到剛剛那處高峰上,隨後消失不見。
周念眼底的驚駭終於褪去,他抿抿薄唇開口:“阿念,你知道剛剛那人是誰嗎?”
喬初念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聽到禦鏡為的名字毫無反應了,她好奇的望著周念,隨後詢問:“是誰啊?難道我該認識他嗎?”
“我以為你是認識的。”
“結果你居然不認識。”周念繼續說道,“禦鏡為,當今朝廷的禦天師。是曆年偵查天樞觀入口的國師,是楚國唯一一個有能力強行撕開天樞觀入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