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人,那就是我所喜歡的,你身為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議論我的事情?
難道你以為,你身為一方強者,就有資格參與別人家的私事不成?
難道你以為,你身為一國天師,就有資格議論他人之間的感情恩怨了嗎?
周念身形狼狽的爬在爐鼎的身邊,他依舊在努力著,他想要將自己心愛的師姐救出來。自己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為了可以在為難的時候幫助喬初念。修煉一途艱澀困難,更是充滿了艱難險阻,喬初念身為一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真的堅持的住?所以這時候就需要他了,隻要喬初念有需要,隻要她需要幫助,自己就會立即出現。
自己重生的意義,不就是在於喬初念嗎?
澹台菱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聽到這句話後的她,似乎是明了了什麼,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她突然彎下腰低低的抽泣起來,身體四周形成的天然保護膜將澹台菱保護在內。
“若是當初的我也有你這樣的覺悟……現在我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澹台菱微微的抽泣幾聲過後,緩緩站了起來,她目光帶著些許的溫和,“你叫周念對嗎?”
“謝謝你。如果能夠早一些遇到你,也許我和於摯,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我其實真的挺想知道,於摯現在是否記得我的存在……是否記得,多年之前,還有一位名字叫做澹台菱的女人,做過他在醫術上的師傅?”
“我不敢妄稱自己是於摯在修真一路上的師傅,因為他的天賦太過於高強,僅僅在幾年的時間就已經到達大乘期,我也不敢說自己的教學水平到底有多高,手下的徒弟居然可以成為堪比自己一方強者的存在……”
“我隻是想知道,他還記得我嗎?他還記得,澹台菱嗎?”
卑微的要求,女人最卑微的一個祈求。
澹台菱的內心是很糾結的,她的內心深處仿佛有一道萬丈波瀾在上下起伏,她害怕著,她彷徨著,以至於她來到楚國都不敢當麵去見見於摯,隻敢躲藏在黑暗的角落偷偷的看他一眼。
澹台菱也知道,自己和於摯已經成為了敵人。
嗤——
箭尖鑽入血肉之軀中迸射而出血液的聲音引起周念與澹台菱的注意,澹台菱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一道鋒利的箭羽就刺在自己的胸膛上。
“戰鬥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分心了。”
禦鏡為收好侗弓,伸出手一把將箭拔了出來,血液順著傷口流出,澹台菱牽強的靠在一旁的大樹上冷眼望著禦鏡為。
“既然輸了,那就去死吧。你我人魔勢不兩立,我殺你也是應該的,帶著你的屍體回去,或許還可以換的一些好的名聲。”
禦鏡為如是說道。
他笑了笑,隨後上前一步來到了澹台菱的麵前,澹台菱咬緊牙關調動體內元氣隨時打算衝出最後一擊,她怎麼說也身為一名大乘期的強者,怎麼可能說輸就輸,說死就死?
於是她要繼續反抗,但是自己目前的能力實在是沒辦法反抗得了禦鏡為,她頑強的望著禦鏡為,手中捏出一道訣印。
“不虧是人族最強者,果然很強,但是……你有私心,這就已經輸了。”